衛在後方走進了院落,他在四下裏打量的時候你說到:“好了,小怪物們趴在地上就好,我還不想弄髒我的劍。或者隨便你們怎麼滴吧,再繼續叫喊可是會惹火我的。”
但是在場的俘虜們誰都聽不懂外來者的語言,自然是繼續在驚慌地求饒和驚叫。於是衛便拔劍指向了喊聲最大的那一個,輕輕地一刺便攪碎了舌頭。傷者雖然想要後退逃開,但是沒有走幾步就被其他人絆倒了。
衛上前一劍就刺穿了這個小家夥的胸膛,然後再反手斬下了腦袋。
但這樣的暴戾所得到的並沒有壓下騷動,反而是收獲到了更大的驚慌叫喊聲。或許他並不是想做好好的交流,隻是在劫掠中順便找點兒樂子而已。就比如他在說話和行動中都一直在微笑,刺殺和斬首都絲毫沒有影響到大家的心情。
挑在杆子上的腦袋成了玩具,繼續在剩餘之人的頭上晃來晃去。這樣做為的就是刺激這些小怪物們繼續哭出聲,如此就可以再次將長劍揮舞起來。
不過這些土著們也不都是被嚇傻了,在看到受傷害之人的樣子後也總結出了一些特征。於是有首先想明白的家夥便開始互相提示,院落中的哭叫和求饒聲才慢慢的降低,隻餘四處搜刮的乒乓聲還在不斷的響起。
淅淅瀝瀝的血液順著長劍緩緩躺下,這些黏性的流質曾經是生命體內非常重要的部分。剝奪他人的生命未必能讓自己長壽,但一個恐懼死亡的老人卻因此獲得了部分滿足。
一眾捕快和差役們都在忙碌著,他們優先搬運各種漂亮的器物,並且不忘帶上金屬物品。或許有人會踢開紅色的小怪物,但主要是由於這些沒眼力勁的小家夥們擋路了。
縣令的昏迷和被軟禁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既然捕頭都不對此在意,那麼群龍無首的小吏們也鬧不出什麼浪花來。
雖有幾個高級吏員在爭奪公門的控製權,但是名不正言不順之下也隻是菜雞互啄而已。大戶在城中的滲透不可小視,這樣的爭奪其實就是他們在互相角力。
不過正因為他們互相盯著彼此,所以誰也沒有能占據絕對的優勢。互相的聯合在早上還是同盟,但在中午就會互相針對,而到下午卻又會打亂組合互相撕扯。
幸而公門的體製需要彼此互相配合,單個的某一家或是幾家都沒法擅動府庫。這方麵不僅是他們在互相盯著,就是分不到羹的小吏們也在盯著。
既然關於財務的分配出現了僵持,那麼日後的生計就擺在了大家的麵前。就算他們本人無所謂,但是一家老小還是要吃喝的。所以無論是糧食還是金器他們都不放過,無不是有多少就拿多少。
就算一時吃用不完也沒關係,帶回家總會是誰都認賬的硬通貨。不論是儲存或是交換都有人認賬的東西就是這麼搶手,哪怕是換了一個世界也會獲得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