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可不知道這老家夥在想什麼,隻顧著向找來的人說明狀況,並且強調所要攜帶的工具。
就好比引火的木炭可以從洞室中找到,那裏為了照明一直點燃著一堆篝火。
還有為了擴大火勢會需要油脂,這東西同時也能延長火把的燃燒時間。不過此物卻不需要從河青城那裏取來,因為被他們洗劫的村鎮中就有類似的東西,已經有很多被搬運到了洞室中。
至於防具也不能虧待了手下們,完全可以從之前伏擊偵查隊的繳獲中分配下去。不過由於數量有限就不能做到人手一個,隻能是發給每個小隊的隊長。而且由於身材的差異也不能完全護住身上,隻能是按扁了再以繩索固定在身前。大致看上去就像是個將孩子攜帶在身前的人,而且還是沒有手腳的怪異樣子。
不過大家都不是講究人,為了安全並不在乎好不好看。隻有活人才會在乎美醜,死了就隻能變成他鄉的臭肉。可見再輕視這裏的土著、再是陷入了宗教狂熱也讓他們對死亡有著敬畏,並不敢以狂妄的姿態去投入戰鬥。
等大家稍微收拾一陣後便結束了整備,隨後就因不知該幹什麼而停了下來。因為所有人幾乎都是頭一次參與這種事,所以對於可能會遭遇到什麼、或者需要些什麼完全沒有頭緒。
四娘其實也比大家好不到哪裏去,那個作戰構想都是她一拍腦瓜就得到的,所以從頭到尾都缺乏足夠的思慮和規劃。不過看著遠方的衝天黃塵在愈加靠近,就算是有林木遮著也能讓人看到摧天的情勢。同時衝天而起的還有如同牆壁一般的黑煙,那是信眾們試圖遲滯敵軍的努力。
逐漸逼近的危機也讓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隻能是做出這樣孤注一擲的冒險舉動。
想想自己這邊是狂熱的信徒和一些差役捕快而已,而對方則是膽小如鼠的矮個子兵丁。本來該算是半斤對八兩的程度,但再加上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和對方存在著不怕飛行之物的人群,顯然是對麵可以再加上半斤的。
種種形式都說明不可以正麵力敵,否則就會被輕而易舉的戰勝。這可與平時在城中犯事被抓時不一樣,自己下手可是從來都知道輕重的,堪稱是小事不斷大錯不犯的典型。而且事後還有老爹以各種手段從中運動,很快小事也會被了結成無事,根本就不必擔心太多。
現在可是不一樣了,完全沒有能夠輕鬆了結眼下局麵的可能。
她不僅是初到此地就犯下了殺孽,並且還連搶帶燒加擄掠地做下了諸多惡事。幾天裏犯下的罪行都抵得上過去所有年累積起來的,換了誰也不可能放過這樣的仇怨吧?
四娘不由得就在心中哀歎道:“得給他們規範一下了,在心頭勒條繩子也總比以後回回都要拚命的好。不過要怎麼弄也隻能等解決了此事再說,最好再找個大家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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