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同夥是再好不過的選擇,既可以親眼去確認這些人的戰鬥力,也可以讓他們來見識自己的本事。隻要互相依靠就能夠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能打開通往家鄉的那扇大門。
所以隻要不是親手染血就可以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行走在別人清空的染血之地上。隻要不是親自搶奪就可以了,坐享其成也不是什麼讓他懷有負罪感的惡行。
以懸浮車提供的高度和遠望能力讓他大致看到了城市的樣子,而且車隊是時時刻刻都在靠近目的地的。所以每駛得更近一些就能看到更多的細節,那座城市的輪廓已經越來越明顯。
不但是他能夠看到起伏不定的城市在慢慢變大,就連其他準備抵達目的地的乘客們都看了過去。
那裏既有密密麻麻攢集如同沙礫的矮小房屋,看上去就知道是平民所居住的區域。也有著一塊一塊較為規整的大房子彼此靠近,顯然那裏是富戶們居住的城區。
這樣的布置倒是與河青城內的大同小異,稍加比較就能猜測出每塊區域的用途。
四娘將眼珠子一轉便得出了優先攻擊的目標,同時也想好了該如何借用這些飛舟的機動力來調動守備力量。這麼大的一座城市可比河青城還大,僅就占地麵積便是後者的兩三倍大小。
更不用提那其中的許多大號建築了,竟然是他們這身材高大之人都不曾建築的。要知道它們同這裏的土著高出不止一頭,而這裏富戶們的住所卻要比河青城的還要高大數倍,至於更加的富麗堂皇。
也就是說這裏的紅皮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造出這樣的建築,僅就工程量和工藝上而言可要高明得多了。這是具備了一定智慧的文明才能產生的水平,並且還得有足夠的積存才能支撐得起讓許多人進行建造。
於是車隊越是靠向那座城市就越是出現了兩極分化的表現。一些人開始自慚形穢起來,深感自己以前居住的房屋矮小簡陋,簡直就是個難看的狗窩。而另一些人則在心中充滿了興奮,希望能夠快快殺到那裏,並且從中得到許多精美的劫掠之物。
至於四娘則是兩者皆存,她既知道自己在偵查上犯了很大的疏漏,竟然由於距離原因便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以至於招惹了距離不遠的這座城市。同時也充滿了深深的渴望,打算在結束襲擾舉動後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損失不大就說明這座城市是個軟柿子,那麼再多的財富都是為自己準備的,沒理由不趁手從中大撈一把。如果踢到了硬石頭就利用機動力反複轉移,將這裏的糧倉或是別的什麼易燃之處給點了就趕緊逃跑,然後再回去看看是否嚇退了此地軍隊。
可以說每個混混的本性中都是欺軟怕硬的,哪怕是在穿越後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