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本以為回來會看到沈二白,卻發現整棟樓空空的,看樣子這幾天都沒人在,於是便順口問了幾句。
沈一窮說:“應該也出去辦事兒了。”他合計著,“馬上就要到七月,他們都出去了,那豈不是隻有我能陪著先生和你一起去比賽……”他說著臉上露出竊喜。
周嘉魚吃這麵條,疑惑道:“那比賽到底是什麼?”他一個外行人,什麼都搞不明白啊。
沈一窮說:“每年比賽的內容都不一樣,反正都是些厲害的人,你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嘉魚,麵露嫌棄,“過個初賽估計就差不多了。”
周嘉魚再次感到差生在這裏是沒有人權的。
林逐水顯然也對周嘉魚信心不大,第二天就來了木樓這邊,讓周嘉魚去了書房。
周嘉魚還以為林逐水要對他進行魔鬼式的突擊訓練,結果林逐水就拿出一支毛筆一張符,讓周嘉魚對著這個符畫。
周嘉魚驚了,說:“沒什麼技巧嗎?”
林逐水說:“什麼技巧?”
周嘉魚說:“比如氣沉丹田之類的……”
林逐水說:“少看點武俠小說。”
周嘉魚:“……”他居然感到了羞恥。
林逐水手指點了點桌麵,道:“風水這行,一是看天賦,二是吃閱曆,看得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這符你好好練著。”
林逐水給周嘉魚的例符頗為複雜,要一筆畫出,且形貌流暢,不練個幾個月恐怕是不成的。
周嘉魚嚐試性的畫了一次,畫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
周嘉魚小聲道:“林先生,那、那這符有什麼用處啊?”
林逐水淡淡道:“叫你畫你就畫,哪來的那麼多問題。”看來他是不打算回答了。
周嘉魚無法,隻能開始自己的畫符訓練。
林逐水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周嘉魚開始還畫的挺順利,結果畫了幾張後就覺得有點不太對頭,他手裏的筆變得越來越沉,畫符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最後甚至有點拿不住了。
就在周嘉魚思考著要不要把這情況說出來的時候,他卻是感到自己的腰上透出一股子涼氣。那涼氣順著他的脊椎網上竄,灌入了他的四肢,手臂上原本出現的酸澀感竟是隨著涼氣逐漸消退。
周嘉魚馬上想起了之前林逐水在他腰上紋的那個水墨紋身,周嘉魚對著祭八道:“風水這行還有這種操作的?”
祭八道:“什麼操作?”
周嘉魚簡單的把他對紋身的感覺說給了祭八聽。
祭八聽後整隻鳥非常激動,說:“不愧是林逐水!真是厲害!他教你的符你也要好好學,肯定是好東西!”
周嘉魚非常讚同。
兩人正在說話,坐在旁邊一直很安靜的林逐水忽的皺了皺眉,他道:“你在和誰說話?”
周嘉魚趕緊閉嘴。
祭八也緊張的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了小尖嘴。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頭,麵容上露出些許疑惑,似乎在思考屋子裏明明沒有人,為什麼又會隱約聽到竊竊私語。
周嘉魚撒謊道:“先生,我沒說話呀。”
林逐水說:“哦,我聽錯了吧。”
周嘉魚默默的伸手抹去了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雖然周嘉魚知道祭八的存在是違反常理的,但他們並未想到林逐水居然連他們腦內的互動都能感覺到。不過萬幸的是林逐水似乎隻能聽到一點聲音,不然周嘉魚真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符很難畫,身邊坐著個麵無表情的大佬,更是給了周嘉魚無盡的壓力。
好在林逐水隻守了周嘉魚一天,第二天便沒有過來,但周嘉魚並不敢怠慢,畢竟林逐水在離開前,非常明確的表示了自己會檢查。
這符再難畫,周嘉魚也得硬著頭皮繼續,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沈一窮知道周嘉魚開始畫符之後,算是徹底的對自己參賽這件事兒死了心,整天唉聲歎氣,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周嘉魚問他:“誰是妻誰是妾?”
沈一窮還委屈了,說:“哼,我拜先生為師,可是經過拜師禮的,先生還喝了我的酒呢。”
周嘉魚當時正在炒菜,聽見客廳裏沈一窮的說法,往外吼了一句:“那我屁.股還被看了呢!”
外麵瞬間沒聲兒了。
周嘉魚正在奇怪,心想沈一窮怎麼不反駁,結果等他從廚房支個腦袋出來,正好和林逐水的臉對上。
周嘉魚徹底傻了。
林逐水不鹹不淡的問了句:“誰看了你屁.股?”
周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