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的道路(1 / 3)

年輕人一旦開了葷, 就有些刹不住腳。

周嘉魚當了二十多年的處男, 好不容易和喜歡的人發生了該發生的事, 整個過程卻處於一種完全懵逼的狀態, 自然心底充滿不甘心, 開始思考著該怎麼來第二次。

不過他還沒想出法子, 林逐水打來了一記直球:“你要不要過來和我一起住。”

周嘉魚本來還像鹹魚一樣癱在沙發上, 聽見這話立馬坐直了,眼睛裏開始冒著星星:“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林逐水的表情很冷靜,“我們是在談戀愛。”

的確, 好像自從確認了自己對周嘉魚的感情之後,林逐水向來都很直白,無論是表白亦或者求愛都一點不帶害羞的。

周嘉魚也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答應了林逐水的邀請。

屋子裏其他人都很安靜, 畢竟性.生活這種東西, 這一屋子裏的人就周嘉魚和林逐水才有。

沈一窮在旁邊難過的瘋狂啃鹵豬蹄。

周嘉魚瞅了他一眼,說:“沈一窮, 你啃完豬蹄的髒手能別往小紙身上糊嗎?”

沈一窮說反正小紙晚上也要洗澡。

周嘉魚說:“那還不是我給他洗!”

沈一窮說:“你都要搬出去了, 以後就隻有我給小紙洗澡。”他說完抱著小紙開始假哭, 說小紙你真是命苦, 你爸爸不要你了……

小紙一臉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沈一窮的手蹭的油膩膩的腦袋。

在旁邊沒說話的林逐水這時突然開口:“不然你也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沈一窮秒慫, 說不了不了, 他就喜歡師兄們待在一起,人少了他住不慣。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周嘉魚拖著行李告別了單身宿舍, 開始了和林逐水的同居生活。

開了葷的年輕人, 簡直好像是嚐到了腥味的野獸,住進去的第二天,周嘉魚就再次和林逐水發生了點什麼。

具體情況是不可描述的,隻能說周嘉魚身體差點沒散架,走路又瘸了兩天。

之後周嘉魚都有點怕了,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要死在床上,甚至開始企圖提議要搬出去。當然,最後周嘉魚的提議慘遭鎮壓,林逐水用手摩挲著他的腰上的紋身,溫柔的問他不喜歡麼。

周嘉魚哆哆嗦嗦的趴在床上,帶著哭腔說喜歡。

不過林逐水也怕把周嘉魚逼得太厲害導致反彈,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下。

反正那段時間沈一窮他們都沒怎麼見著周嘉魚,連帶著林逐水也幾乎消失,連林玨都找不到人。

然而熱戀期不都是這樣麼,幾個單身狗互相安慰安慰,也就算了。

自從徐驚火送了泥土過來後,孟揚天那夥人就沒了消息,沒有再折騰出什麼幺蛾子,變得非常安靜,想來或許是他們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那次體質失控,周嘉魚猜測是陰性土的問題,他問了林逐水,林逐水也如是說,讓他,=讓他平日裏離陰性土和法陣遠一點,免得受到影響。

但是周嘉魚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別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到自己越來越畏寒。

本來和林逐水交合之後,體質應該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可周嘉魚身體發冷的次數卻越來越多,開始是一兩個月一次,後麵發展到十幾天,等到這一年入秋的時候,覺得冷已經是家常便飯。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周嘉魚在發現自己身體出這個問題後,先和祭八交流了一下,“我最近怎麼老是覺得冷,是因為要入秋了麼?可是前幾年都沒有這樣啊。”

祭八說:“你覺得冷?具體形容一下?”

周嘉魚說:“嗯……就是冷,很難形容,雖然和先生做完之後會感覺稍微好一點,當也不能堅持太久。”他說到先生兩個字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幹咳了一下。

祭八安靜了一會兒,有點疑惑:“不可能的吧,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問題啊。”

周嘉魚見它也不知道,心中微微歎氣,想著隻能把這事兒告訴林逐水了,雖然感覺挺麻煩的,但是也總比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挽回的好。

於是當天晚上,周嘉魚趴在林逐水的旁邊,把他越來越冷的事情委婉的說了。

但是林逐水手指正在輕輕的點著周嘉魚腰上的紋身,聞言動作頓了頓:“身體冷?”

周嘉魚說:“嗯……是的。”

林逐水說:“感覺冷意是從哪裏傳來的?”

周嘉魚說他說不太好,但是和物理上的寒冷不大一樣,這種冷像是從骨子裏溢出來的,然後順著血液流淌,一直灌進心髒裏,每次都特別的難受。

他這麼一描述,林逐水微微蹙了蹙眉,道:“時間持續了多久了?”

周嘉魚說:“一開始差不多是兩個月一次,現在是十幾天……”現在是深秋,天氣不算太冷,前兩天還熱的隻用穿件t恤,按理說不應該如此。

林逐水思考了一會兒,道:“沒事,你睡吧。”

周嘉魚見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心裏便安定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是第二天,林逐水便把林玨叫來了,似乎想要和她討論什麼事情。周嘉魚本來也想湊過去聽聽,卻被沈一窮扯走,說今天他要給小紙做幾套新衣服,讓周嘉魚過去參謀參謀。

周嘉魚也沒多想什麼,就去了。

誰知道他做好衣服再回來的時候,看見林玨從林逐水的屋子裏出來,眼角竟是帶上了一點淚痕,眼妝也花了,看起來像是哭過的模樣。

“師伯,你怎麼了?”周嘉魚被林玨的表情嚇了一跳,林玨性格豁達,能讓她哭出來的事顯然不多。

“沒事。”林玨看見周嘉魚,笑了笑,“隻是……”她停頓了片刻,小聲道,“他的忌日要到了,我有點難受。”

“哦。”周嘉魚應了聲,又開口安慰了幾句。

林玨衝著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周嘉魚看著她的背影,心卻在往下沉,他說:“祭八。”

祭八嗯了聲。

周嘉魚說:“師伯在騙我。”

祭八本來在梳理它的羽毛,聽到周嘉魚這話立馬愣了:“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要騙你?”

周嘉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露出苦笑:“我哪裏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