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原原稚嫩的聲音在群山之間來回晃蕩。
對麵的女人再次輕輕一笑,這次的笑聲明顯真實了很多,仿佛在山穀裏猶如針刺般遊走:“哎呀,看我,我真是太沒禮貌了,都忘記訴你我的名字了,我叫長歌,勸你趕快離開,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他的!”
“打擾誰?”原原一臉的嚴肅和疑問:“你和荒夜是什麼關係?”
長歌笑盈盈的說著,語氣裏盡是詭異:“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荒夜在哪?快說!”原原往前走了一步,逼問著長歌。
“他斷臂的時候你在哪,他傷心欲絕的時候你在哪,你憑什麼要見她?”長歌伸出食指放在唇邊輕輕一撫,陰狠又邪魅。
“荒夜就在這附近,我能感覺得到,你到底把他藏到哪裏了?”
“他現在不能受任何外界的打擾,你如果再執意糾纏,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原原一臉倔強的大小姐脾氣:“你有什麼本事?敢攔我的去路?”
“我有什麼本事你別管,離極上下都讓著你這個大小姐,我可不是你們離極的人,再說赴塵,我也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應該是我問問你,你有什麼本事,敢威脅我?”長歌踮著腳,輕輕的往前走了幾步,猶如黑夜裏晃蕩的幽靈漂浮在空氣裏。
“你!”
“而且我想和你說,如果你愛他,就給他自由,如果你愛他,就為他奉獻自己,不要拿著愛他的名義,去束縛他,那不是愛。”
“你懂什麼,我和荒夜哥哥從小就認識,你算哪個人物在這對我說教!”
“既然對你說不通,你又不離開,那就別怪我嘍。”
銀亮的月光稀稀落落的透過漫天稀薄的浮雲灑在風側的黝黑土地上,山峰群繞,草木鬱鬱蔥蔥,原原的神情氣憤又帶著意思恐懼,對麵的長歌麵容仿佛冰雕般冰冷,整個身影像一個慎人的黑洞,仿佛要把世間的一切吸進去。輕微的夜風開始變得凜冽,猶如一把把尖刀在空氣裏,要把人的皮膚撕開,旁邊的山石之間,三條黑龍的屍塊和白骨變得腥臭,猩紅的骨血順著石縫流淌。
亞特斯特南之寒淵:南信街
太陽還未升起,就已散落一世光輝。南信街清晨的街道漸漸的開始了一日繁忙的喧鬧,街道上偶爾有幾個穿著衣服的商人匆匆走過,遠處天空悄無聲息的飛過幾隻不大的飛鳥停靠在一家客棧門口的招牌上,青色的錦旗隨著晨風微涼輕輕的搖擺。
客棧二樓,迭息的房間安靜典雅,案桌上還點上一支溫和的花木香。門的左牆爬滿了鈴蘭花的綠葉,迭息拿著木梳,走到右牆的銅鏡前,坐下來,從頭頂至發尾,慢慢的梳著一頭青黑的長發。
“咚咚咚!”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迭息係好發飾,緩緩起身輕輕打開門,門口小二端著茶水低眉順眼的恭敬站著:“姑娘,這是您今天早上的早飯。”
迭息一臉的笑意,接過小二手裏的早飯道了聲謝:“隔壁的公子可有起身?”迭息轉身走到房間桌子旁邊,把早飯放下去。
“姑娘您慢用,小的退下了,有事您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