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閃電旋轉成漩渦“轟!”的一聲像洪水般穿過梁丘澤的胸膛,一股猩紅的血液從他的胸膛裏噴薄而出,彌散到地上寒冷的堅冰上,點點鮮紅的血液鋪滿了一地,黑衣人收回縛龍,一步一步踩著地上的血點,一步一步的逼近梁丘水,梁丘水看到倒在地上的梁丘澤,心頭一陣怒火升騰上來,他往前方握緊了拳頭,黑衣人沒來的及防備,手腕出突然爆出一股冰錐刺透皮膚,汩汩的血液順著冰錐流淌下來。
“這就是你真正的實力?”黑衣人一邊毫無知覺的向著梁丘水笑了笑,一邊伸出手把另一隻手手腕上的堅冰活生生的從血口裏拔出來,骨血分離的聲音鬼魅般的襲入耳膜,撩撥這內心深處最緊繃的心弦,拳頭大的傷口漏出了青筋脈絡,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梁丘水內心深處的驚嚇一波接著一波,百年前若是對陣這“穿透”的天秉,手裏的“神湟”還能勉強對抗,如今赤手空拳,夙水琴也不在身邊,若是他真的想掀起一場大戰,恐怕和百年前那場大戰有關係的人都會聚集於此,寒淵難保!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黑衣人戲謔一笑,挑釁著梁丘水。
“你趕緊把古玉給我交出來,或許我能讓他們放你離去,要不然你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裏!”梁丘水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心頭是忍無可忍的怒火:“我不想放出天秉的力量,你不要逼我!”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黑衣人輕輕的往前走了幾步,衣衫飄搖,隨著空氣裏的森森凍氣微微晃動:“就憑這幾個貨?也能攔得住我?”
“攔不攔得住,你要不要試試?”周行雙眼冷峻,長眉入鬢,他伸出又手劃開手腕,手腕裏的血順著皮膚慢慢的滴下來,懸浮在空氣裏,鮮紅的血液周圍聚集著森森寒氣,滿滿凝結成一把凍冰清冽的長劍。長劍凝結之後,周行手腕處破碎的血肉又“唰啦啦”的收縮回攏原處,瞬間愈合。他往前走了三步,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殺意洶湧的撲過來。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空氣裏飛速的變換,周行的身影快如大風般晃蕩掠過,黑衣人收回手裏的“縛龍之限”,赤手空拳的和周行手裏的長劍交鋒。
“唰!”的一聲,天藍色的長劍在黑衣人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傷口,殷紅的血開始不斷的往外流竄,並沒有任何愈合的跡象。
黑衣人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心頭一驚,猛地一抬頭,宛若經曆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你手裏的劍是什麼來頭?”
“並沒有什麼來頭,隻不過百年前染上了神湟的一絲氣息。”周行一臉的笑意,手裏的亮光長劍的血槽慢慢的彙集著周圍的凍氣,周圍的一切變得天寒地凍,宛若冰塊雕砌這水晶世界。
黑衣人心頭一驚,他深知“神湟”的威力,卻也對“神湟”足夠了解。他抬起流著血的手臂,一陣鋪天蓋地的閃電密密麻麻的充滿了整片空間,暗藍色的冰層裏遊走著詭異莫測的閃電,周行瞪大了眼,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祭出盾陣還是躲開,祭出盾陣相當於用一層紙片去擋住熊熊洪水,若是躲開,這鋪天蓋地的閃電根本沒有逃離的縫隙,周行還沒反應過來,眼前恐怖的閃電之間忽然彌漫了漫天的風雪和堅冰,牢牢地凍住了時間的所有。
黑衣人回頭一看,輕輕一笑:“梁丘水,不敢放出天秉嗎?”
梁丘水心裏仔細的思量了一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著周行和梁丘印淡淡的說道:“你們先走,我來對付他。”
“我們不可能先走,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打的過這個怪物!”周行激動的說著。
“父親,你一個人留下來太危險了!”
“如果你們想神力盡失,留下來我沒有任何意見,你們離開了我倒可以放手一搏。”梁丘水的眼神悲傷又嚴厲,不容商量:“和周公子趕緊離開!”
梁丘印站在原地猶豫著,一臉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