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遷伸出一隻手打斷了夕照的話,語氣生冷的說著:“我最見不得女子流眼淚了,我且幫你一次,幫你爹逼出蛛毒,但是被蛛毒侵蝕壞死的組織我卻是無能為力的,你可去尋得那靈芝一類的補品,給你爹好好補補身體。”北遷說完話,一臉從容的拿起老漢的手腕,放出神祇之力,類似火焰般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間小茅草房,火光之間,從老漢手腕處顯露出一條條染上了黑色蛛毒的筋骨脈絡,北遷放出熾烈的金色光芒一步一步逼退著黑色的蛛毒,光芒所過之處,一寸一寸的恢複了正常經脈的血色,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屋內的火焰光亮突然大放,從老漢嘴裏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毒血,毒血吐出之後,老漢的全身開始慢慢的恢複了血色,原先腐爛的右腿也變得紅潤,停止了繼續腐爛。
北遷收起手的瞬間,明亮的火光驟然消失,他沉沉的出了口氣,看著一邊茫然無措的夕照:“你爹身體裏的蛛毒我用神力替他強行逼退了,但是受損的身體組織非人力所能操控,接下來隻能靠你悉心照料你爹了!”
夕照癡癡的看著北遷,咽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問著他:“這就好了?”
“你若是不信,何故要來求我。”北遷說完話,站起身,眼神鋒利的看著夕照。
床榻上的老人慢慢的恢複了神誌,輕輕的喚了聲:“夕兒。”
夕照匆忙的撲到床榻邊,激動的看著眼角帶淚的父親,內心感動的無法言語。
茅草屋外,陽歡和徐複回見到草屋突然閃現出一道火光,正在鬥嘴的兩個人忽然停止了所有的言語,受到驚嚇般的麵麵相覷,幾秒之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著:“難道是逝火珠?”話音剛落,兩個人爭先恐後往茅草屋的方向跑過去。
茅草屋內,看到父女兩個人激動的場麵,北遷心頭為之一振,像是被什麼東西揉了一下,轉而說了聲:“你且好好照顧他,我去也。”話音說完,北遷揚起披風,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小茅草外走去。
“少俠,我要怎麼報答你的恩情啊!”夕照在北遷的身後喊住了他離去的腳步。
“不必報了,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隻是見你和我一個似曾相識的故人長相相似而已,下午在茶攤旁邊對姑娘無禮一事,剛才這事,就算是兩兩相抵了罷,匆匆過客,不必掛念。”說完話北遷就靜靜的往屋外走去。
不遠處的陽歡和徐複回正匆匆的往茅草屋趕來,天空月朗星稀,晃晃蕩蕩的月光清涼的灑落下來,猶如碎銀一般,夜色沉甸甸的壓著小茅草屋,秋季夜晚的冰冷溫度像潮水一樣,蔓延上來,帶著未知未覺的感覺滲進毛孔滑進體內,晃蕩成交響,夏季的繁華紛紛凋落空留芳,人影離去隻剩下蒼茫的方向,天地萬物浮沉兩茫茫,人生歌唱大夢醒來恨一場,到頭來終究是鬥不過命運,鬥不過生死,人去何方,花落何時能再盛放?
灰色的飛蛾扇動著殘碎的翅膀
支離破碎,飛往夜空
我在下著雨的寒淵
沒有雨傘,不能回家
你是否已經化作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