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嶼看到來人,和這熟悉的聲音,心頭立即閃過一陣憤怒,他睜大了眼,努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右手手裏的酒壺往船上一摔,“砰”的一聲,酒壺被摔碎,壺底剩的點餘酒沾濕了船板,雲嶼伸出手,指著岸邊的來人,憤怒的說著:“我沒去找你就已經算你命大,你還敢來找我!是這麼想急著去死,活得不耐煩了嗎!”
岸邊的人莞爾一笑,伸出手裹緊了身上的披風,不急不躁的說著:“那我可真是感謝你啊,卓雲嶼,我雖和你有過約定,你助我登上寒淵城主的寶座,我將夙水琴交給你,但是我早就看不慣你那副傲人的態度,你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你以為想殺你的人隻有我一個嗎!”
雲嶼趁著酒意,斜了一眼岸上的他,滿不在乎的回答著:“梁丘印,你自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能殺得了我,你設計引我和赴塵上鉤,想用炸藥把我和他都盡埋廢墟,你這一石二鳥的計策未免套過於草率了!”
岸上的梁丘印原本一臉的得意神情,聽到船上雲嶼的一番話,忽而生了疑問。繼續說著:“赴塵畢竟是離極的城主,他那無限神祇的天秉就算是梁丘水也要顧忌三分,莫說我了,要去殺了赴塵簡直是以卵擊石,同你也一樣,你的神力自然是可以同梁丘水和赴塵匹敵,於是我便讓你那日來屠了寒淵,血洗雨中城,我再派士兵讓赴塵來阻止你,趁你和赴塵都專心放出神力對峙之時,我讓士兵點燃炸藥,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你為何說的草率?”
“梁丘印,你生性狡詐,但唯 點的缺點就是低估了別人,赴塵那老賊自是活了幾百年,你以為區區的幾包炸藥就能結束了他的生命,然而讓我不解的是,梁丘水是你我計劃的絆腳石,自然是要除去,那赴塵與你梁丘印無冤無仇,你何故要連他一起算計?”雲嶼皺著眉頭,問著岸邊梁丘印。
梁丘印在岸邊徘回了幾步,終究還是解釋著:“你說的沒錯,那赴塵的確是與我無冤無仇,但是假如有一天,我真的登上了寒淵城主的寶座,我的神力自然是不足以對抗赴塵,那赴塵野心勃勃,說不定哪天就起了吞並寒淵的心思,那我豈不是白白的得了這寒淵城主的寶座,枉費了心機!所以我要連同赴塵一起除去,來保證我城主的位置坐的穩固!”
“你可真是心思縝密啊,為了保證你城主的位置坐的穩固,連未來的計劃都考慮到了,我倒真的是有點佩服你的小聰明!”
岸上的梁丘印得意的一笑:“過獎了!”
雲嶼閉著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彎過一個弧度,繼續說著:“那你今天來此,目的是為何啊!”
“為了殺你!”梁丘印幹脆利落的回答著。
雲嶼不屑的一笑,翻了個白眼看著梁丘印,鄙夷的說著:“就憑你?”話音剛落,雲嶼抬起腳踏著船邊,一個飛身掠過水麵,瞬間到了岸上,猶如幻影一般飛快的伸出手緊緊地掐緊了梁丘印的脖子,眼神厭惡的看著他,趁著醉酒,瞪著眼珠,狠狠的說著:“當年梁丘水放出天秉都不一定打得過我,就憑你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後生小輩,就敢在這大放厥詞,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