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夜一臉的淡然,還是保持著雙手背在身後的姿勢,眼看著黑色霧氣衝撞到自己身體的瞬間,荒夜的麵前忽然衝出一麵閃耀著雷電的輝煌盾牌,擊碎了那數道黑色霧氣之後,盾牌閃過一陣耀眼的電石閃光消失在荒夜的身體某處。
冥神見勢不好,一個飛身,衝到荒夜的麵前,伸出手抓著他的衣服,一臉惡狠狠的樣子準備張嘴咬下去,荒夜伸出手把冥神一掌震開,一時之間,祠堂門口爆炸出一連串的電光,無數道彎彎曲曲密密麻麻的青黑色閃電夾雜著深藍色的電光,像是硝石火藥一般在這片荒草遍地的祠堂門口毫無顧忌的炸裂開來,空氣裏立即充滿了一種硝石的味道,無數的閃電像是暴雨一般,將冥神的身體瞬間穿襲而過,那一刹那,冥神臉色蒼白的望著天空,絕望的獸性雙眼處擠出漆黑的液體來,從嘴裏噴灑而出一道黑色的液體,在白光泛濫的空氣裏揚起一刀弧度,灑落到枯死的白楊樹上!
漆黑和枯黃的撞色,甚是慎人!
冥神全身無力的躺在地上,一臉煞白的顏色,嘴角漆黑的不明液體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粘稠又恐怖,他抬起眼,不甘心的看著麵前這個神力無限膨脹的怪物,嘴唇顫顫巍巍的抖動著說著話:“要不是我之前被人傷了,你豈是我的對手!你這周身肆無忌憚磅礴的雷元神祇,若是吃了,想必定是痛快!隻怕我無福消受了!”
“死都要死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周圍的冷風蕭蕭的席卷著地麵上成堆成堆的落葉和斷落的枯草,悲哀的像是一首淒涼的挽歌,靜靜的唱著人世間難以放手的往事。
荒夜從身後腰間取出了迎刺給的一方玉刻,從手心裏喚出一大片雷光,打開了玉刻的一端,從玉刻裏立即放出一大團黑色的煙霧,像是大霧一般迅速的彌散開來,在空氣裏愈演愈烈,愈來愈濃,一邊癱坐在地麵上的自顧自的冥神緊緊地捂著胸口,原本充滿獸性般的狂瀾雙眼像是忽然之間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似的,呆滯無神的看著慢慢懸浮在空氣裏的玉刻,轉眼便看見冥神被空氣裏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周身纏繞滿了黑色的煙霧,在空氣裏旋轉了幾圈之後化作一股血黑的液體,一股腥臭的氣味隨著冷風迅速的彌漫開來,旋而那股血黑的液體被收進了空氣裏還在綻放煙霧的玉刻裏,接著荒夜伸出手喚回那方玉刻,斂了黑光,重新收回腰間。
荒夜仍然是一臉的淡然,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雙手自然的背在身後,一臉冷峻的麵容,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祠堂,他一邊輕緩緩的走著,一邊輕輕的哼著歌:“天地難止啊,江水難回……”
天上遼闊壯麗的雲彩慢慢的堆積聚攏,旋轉成一片片漩渦,空氣裏的溫度驟然冷卻下來,凍結了所有的聲音,枯草被吹動的荒涼聲忽然消失,整片空間裏像是安靜的猶如暴雨來臨前的景象,原本空氣裏泛濫的白光慢慢的被天上昏黃的雲彩一層一層的染上雜色,遠處怪石林立的山峰像是一頭頭巨大而又恐怖的怪獸,張開黑漆漆的大嘴直直的仰著天空,像是在索要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