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這是要出大事的前奏。
至於砍頭他真不怕,但牽連滿門處斬,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淡然處之。
何況這是栽贓他為王浪軍謀朝篡位打前站的滔天大罪。
一旦罪名落到實處,死是小事。
一世英名喪盡。
還會落下千古罵名。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過他的回話,把長孫無忌氣得夠嗆:“哼,你就嘴硬吧。
若非皇上記掛著你對朝廷的功績,我現在就斬了你。
不過你的通敵謀國重罪,暫時記在朝廷日誌上。
另外,皇上口諭,讓你交出一切與戰事,以及涉及王浪軍的事物,專心協助皇上處理內政事物,戴罪立功。
但這取決於我查不到你通敵謀國的證據。
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給王浪軍陪葬。
哼,便宜你們了。”
“哦,原來吹散本相這把老骨頭的陰風不給力,謝謝啊!”
魏征總算鬆了一口氣,反語相譏。
這讓長孫無忌憤恨得差點跳起來揍人,憋著一股子火怒視魏征嗬斥:“魏三本,你別得意,有你身敗名裂的時刻。
你要知道,處在無量宮外圍的探子參奏你通敵謀國,意味著什麼?
而你作為他們臨時的長官,該醒醒了。
特別是你與內應聯絡,其中一部分信箋沒有經過密探之手。
嘿嘿,待我搜查魏府,找到那些通敵謀國的信箋,看你怎麼死?”
“哦,長孫大人請便,千萬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搜查仔細點。
待你們查不到證據,本相看你怎麼收場?”
魏征不禁吞下一口唾液,心驚肉跳的說道,好險,在這等著我呢?
其實他心裏最清楚,長孫無忌沒有說假話。
確實有信箋來往,但沒有經過密探之手。
起先他一無所覺,以為這些信箋經過密探之手傳到他手中的。
但接二連三的信箋筆跡讓他起了疑心。
於是他昨夜回來之後,把所有與內應聯絡的信箋都翻出來,一一對比。
豁然發現墨水異常,不似李唐工匠製作出來的硯台研出的墨水。
加上他曾派遣十幾名心腹潛入無量宮,對他們的筆跡一清二楚。
而數十封信箋上的筆跡與內應差不離,但字跡透出來的神韻不一樣,差別太大了。
當然,他以前以為內應的文筆有進步了,沒放在心上。
但昨夜被長孫無忌慫恿皇上進犯無量宮,又演戲給他看,冥冥中心慌意亂,要出事,這才逐一排查自己的得失,最後查到信箋上,驚呆了。
時下,他被長孫無忌針對了,才斷定被人算計了。
而這個人就是王浪軍本人,悄然無覺的玩陷害,可把他嚇壞了。
這是要整死人的節奏啊!
關鍵是那些有問題的信箋還沒有來得及銷毀,他怕長孫無忌查出來,麻煩就大了。
而長孫無忌被他故作鎮定的反語相譏震怒了,揮手嗬斥士卒:“查,給本官仔仔細細的檢查魏府每一寸地方。
但凡誰放過一絲蛛絲馬跡,淪為謀國者同黨論處!”
“是……”
士卒齊聲呐喊,展開大搜查。
看得魏征冒冷汗,臉都嚇白了,一個勁的在心中叫苦:浪軍啊浪軍,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