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還不道出你的陰險?”
王浪軍以內勁透足催生地底下的梨樹根係,在眾人驚詫的矚目下給自己催生出一張太師椅,橫坐其上,翹起二郎腿,伴隨邪魅的瞥視禽獸抽臉的乞憐模樣,調侃著晃蕩右腳。
心裏也在衡量,貌似自己剛才懲戒那百十號人,有力過大了?
其實他為了加大效果,展現實力。
震懾宵小,引起某些人的重視,傳到朝廷,刺激某些人的神經。
否則,某些人不敢斷定他真的離開無量宮了。
這是他留下來鬧事的目的之一。
不過他的鬧事目的,以及整人與說話的方式,發人深省。
這對一般人鐵定蒙圈了,摸不住他的脈搏。
但上官婉兒自幼聰慧過人,聞聽他的話,巧臉一紅,啐道:“你這人說話文明點,什麼叫打人不打臉?”
這話按說沒毛病。
但人家禽獸明明在打臉。
某人說打人不打臉,那禽獸打的是什麼?
這叫罵人不吐髒字。
要知道這時代,無論家法,還是懲戒犯人,最普遍的方式就是杖責,打板子。
打哪?
當然是打屁股咯。
這就不言而喻了。
再經她這麼一說,傻子都聽明白了。
“噗嗤,哈哈哈”
一個家丁沒憋住,噗嗤咧嘴笑,引發滿堂哄笑。
隻把秦守笑得滿麵赤紅,發紫,轉黑,但不敢發作,陷入憋憤之中壓製自己,忘了贖罪。
這光景讓王浪軍不爽了,撇頭盯著滿麵飛霞的上官婉兒,邪魅的笑道:“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打哪麼?”
“你,你這人,哼,他打的就是臉!”
上官婉兒又羞又氣,但不認輸,不服氣的直麵王浪軍說道,就不信你大眾說出汙穢之言。
若真是那樣,算我上官婉兒看錯你了……
這是賭氣,天知道她心裏想什麼?
但她卻不知道自己中計了。
王浪軍莞爾一笑,笑得上官婉兒跺足嬌嗔,才轉向禽獸說道:“你來告訴大家,你打的是什麼?”
“什麼,你……”
秦守愣了,上官婉兒急了。
而反應過來的家丁,哈哈哈,一陣大笑不止。
“痛快,太好玩了……”
“哈哈,沒想到秦公子也有今天,說呀,快說……”
“握草,這樣也行,他還敢說那句話嗎?”
“切,這二世祖貪生怕死,我敢說他一定會說那句話,哈哈……”
“好玩,沒想到這位也不僅擁有神仙法術,一個法術就掃飛了上百人,還幻變出一張神仙椅子,人也這麼風趣,真是活神仙啊……”
“好像是哦,不過咱們家的小姐似乎認識這位神仙公子……”
“喲嗬,你怎麼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去去去,都別吵,沒見神仙公子問話嗎?都安靜點……”
丫鬟一聲嬌吼,家丁迅速安靜下來。
這時,另外幾名丫鬟訓來幾根幹材,點燃起來,照亮了一片晦暗不明的梨樹林。
這給原本猙獰的秦守臉上,添上火中厲鬼的麵紗,且簌簌冒熱汗,不成人樣。
可是他在王浪軍的逼視下,不得不顫聲說道:“公子,請容我先交代自己的陰險,再一並發落……”
“你生養你爹沒錯吧?”
王浪軍答非所問的反問了一句。
這話好像也沒毛病。
可是聽著別扭,怎麼覺著都是罵人的話。
哪有生養自家爹爹的道理?
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即便是聰慧過人的上官婉兒,對這句話的第一反應也是這個意思,差點脫口指責王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