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可瑜牽著顏樂小心翼翼走了過去,耗子已經拿著工具鑿了大概五厘米深了,四個人四副漁具,肯定是鑿四個了,鑿洞這功夫還得有些講究,不能輕也不能太重,冰裂了就不好了。
而且開鑿的冰眼,還是要選擇自己熟悉的水域。這樣對釣點的深淺、水下是否有暗草和障礙物都會了然於心。需要注意的是,雖然釣諺雲“釣魚不釣草,等於瞎白跑”,但是在冰凍的初期(人剛剛能夠上冰垂釣時),不可把露出冰麵的明草處作為釣點,因為這裏的冰往往凍得不結實,人在上麵很不安全;同時越往水域的中心走(尤其是大型水域),冰麵越薄,這是因為中心水深,且水溫相對偏高,所以要謹慎前往。
所以耗子來過幾次比較熟悉,更何況俱樂部的人能把釣魚的方位都標注了出來,冰麵薄的地方是攔起來的,想進也進不了,畢竟以人身安全為主。
冰釣不同於冬釣明水,不存在一日三遷的說法。因為隆冬的氣溫本來就很低,中午偶爾的陽光隻能改變冰層的溫度和厚度,不能直接作用於水體,所以冰層之下的水體溫度照舊很低,魚依然不願意四處遊動。而且這種天氣的溫差往往較大,魚也不願意開口,這也是冬日的晴朗天冰釣的漁獲不如陰天多的原因。
所以耗子選擇了陰天出來,看來想要冰釣的想法他早就想好並且立馬付諸行動了。
一旁的戴維斯看自己未婚夫鑿累了一會兒遞杯熱水,一會兒體貼的幫他擦擦臉頰的汗水,可把耗子嘚瑟的,一直拿斜眼瞟這頭的顏樂。
顏樂沒理他,舒展了下身子,拉伸了下手臂和大長腿,看的湯可瑜以為他要放什麼大招!
然後,顏樂就開始不疾不徐的找了個離張皓不近也不遠的距離,大概四五米左右,就開始畫了個圈,鑿洞。
湯可瑜看的有趣,也來了興致,在顏樂旁邊這裏轉轉那裏轉轉,顏樂又要注意湯可瑜會不會不小心滑倒,所以是一心二意,很快,那邊的耗子就激動大喊:“哈哈哈哈我鑿好了!”
顏樂一眼看過去,果然,兩個洞已經鑿好,三十厘米下就是幽深的湖水。
顏樂還沒開口說話,那頭的耗子就繼續嘚瑟,“樂哥,怎麼樣?我厲害吧?”一副求表揚的架勢,顏樂睨了他一眼,湯可瑜接話:“耗子,沒有戴維斯又是替你斟茶倒水又是擦汗的你能有這麼快?”
張皓驕傲的哼了聲:“那是,沒有比我未婚妻更好的人了!”然後就轉身一把摟過戴維斯親了一口,戴維斯一巴掌拍了過去,“趕緊釣魚,閑著沒事幹?”
張皓連聲委屈,“不嘛不嘛,讓我親一口……”
湯可瑜目瞪結舌,看了看張皓和戴維斯,又轉頭看了看顏樂,“他們倆一直都是這樣的?”
顏樂一個眼神也沒看那邊,繼續手頭上的動作,一下一下地鑿著,邊回:“是啊,習慣了就好,別理他們,我們玩我們的。”
湯可瑜點了點頭,也不再看張皓使勁虐狗的行為,哦不對,她有男朋友!
想到這,立馬嘻嘻哈哈地圍著顏樂轉,因為是第一次來冰釣,所以有些激動,這裏問問顏樂問題那裏問問顏樂怎麼釣魚,就這樣,三言兩語的時間,顏樂也終於鑿穿了三十厘米的冰層,看到了湖麵。
今年的氣溫是真的低啊,不然湖水怎麼硬生生凍住了三十厘米厚……
湯可瑜看自家男朋友鑿好了一個洞,立馬自薦:“我也要鑿一個!”
見湯可瑜閃閃發亮的雙眸,顏樂拒絕的話就堵在了喉嚨口,“我來教你,你別亂動。”
湯可瑜一聽顏樂答應了,一激動,沒忍住蹦了起來,差點滑倒一腳摔進剛鑿好的冰洞,顏樂嚇得差點把手裏的工具扔出去,立馬攬住了湯可瑜的身體,免於了這次災難,別說這個洞不大,但一隻腳還是足足能伸進去的……
湯可瑜知道自己差點四腳朝天,滾進洞裏去,也嚇得不說話了,拍了拍胸脯,看到顏樂瞪著她,癟癟嘴,“我錯了,太激動沒忍住……”
顏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板著臉:“我要是不在你旁邊你就一隻腿掉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