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黔已經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在這期間,平城的教會再沒有受到蠍尾的攻擊。而從蠍尾臨去前的一下踉蹌看來,那家夥應該傷得不輕。然而,當晚司馬黔與蠍尾的一戰,波及範圍甚廣,不僅造成一定數量平民的傷亡,周遭房屋也受到相當程度的破壞。尤其是地上那個巨大的十字刻痕,應該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因此,若蘭非與宇文都很想知道,聖瓦爾倫教到底用了什麼善後手段,才讓市民們始終保持平靜。
“嗬嗬,關於這一點,請兩位放心,我們教會能屹立數百年不倒,自然有我們的辦法。”做著如是解釋的陸伯凝悠閑地飲了口茶,微笑依舊。
“哦?我們隻是好奇而已。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多問了。”若蘭非整了整風衣,繼續道,“不過我們似乎有權知道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
即使陸伯凝不願回答,但若蘭非身邊宇文蒼琊的分量他卻是不得不納入考量。耍這位有著天下第一傭兵稱號的男人,自己目前還不夠膽。而且,說出事實之後,無論是水鏡還是獨狼,應該都不會置之不理。對於目前的狀況,很有可能產生某種助益。
“那麼,言歸正傳,這件事,牽涉到血薔薇。”
當他說到血薔薇三個字時,兩人眼中明顯放出了異樣的光芒。對於這個奧丁國保守派的神秘組織,即使是水鏡也沒有詳細的情報。甚至連對方究竟有多少成員也不清楚。並且在曆史上的多次事件中,血薔薇和水鏡也是有過合作與對立。但從水鏡始終都無法滲透對方這一點看來,血薔薇的實力的確可說是深不可測。
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報看來,血薔薇中最活躍的成員是維克森和諾爾。這兩人的實力,即使是在水鏡的王牌部隊GUNDANCER和DAEMONBLADE裏也算是一流水平。而如果蠍尾真是血薔薇的一員的話,那麼迄今為止的情報也都要大大改寫。
那家夥,真的很強,比我強……
作為槍舞者的N0。2,若蘭非一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可要在司馬黔那恐怖的攻擊下再施反擊並全身而退,試問自己,有可能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被那樣360度的瘋狂打擊,能保持肢體完整恐怕都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內髒與骨骼會是怎樣的慘狀。而關於蠍尾的實力,自己其實和宇文蒼琊有過短暫的交流。與司馬黔有過交手經驗的宇文竟說這次司馬黔還是有所保留,但光從那十字架連打的威力來看,能在那之下全身走出五分鍾的蠍尾其實力絕對可以說是恐怖了。
而且盡管受創不輕,也要冒著加重傷勢的風險將對手放倒,這份覺悟是隻有長年在陰影中與殺戮為伍的人才有的。聖瓦爾倫教對上這麼一個對手,真是天大的不幸。
開始,司馬黔你為什麼要那麼衝動呢?
“同兩位一樣,我們教會對血薔薇也知之甚少,這次如果不是一個意外的話,相信我們也決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血薔薇所為。”
原來,在三人來倒平城之前,就已經發生了一連串的教會僧侶被害事件。但所幸,凶手之前的行動都很保守,得手後迅速離去,而不像這次般直接在街上開打。要知道,憑借教會的聲譽和力量,要將一場街市戰鬥解釋為教會追捕恐怖分子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可要解釋教會連日來的凶案卻不是一句兩句的工夫了。
然而事實上,在這段時間內,那凶手並非每次都能如鬼魅般來去自如。陸伯凝自己也與對方有過兩次短暫的交手經驗。清楚對方的不好惹,那麼查明敵人的來曆便成了關鍵。
事也湊巧,在事發之後,曾多次有血薔薇的維克森與諾爾在平城附近活動的跡象。饒是兩人行蹤詭秘,但聖瓦爾倫教畢竟也是百年基業,要在他們的地頭上始終不被發現,即使是血薔薇的高手也是很困難的。
關於此事,教會曾致信血薔薇本部,委婉地希望對方給個說法。沒想到血薔薇這次似乎肆無忌憚到了一定的地步,隻是冠冕堂皇地隨便搪塞了兩句,之後便再也沒有回複過教會的文書。首都的教會分布也嚐試與血薔薇交涉,卻也是同樣下場。血薔薇的蠻橫態度自如激怒了教會。
於是平城這邊也不再顧忌凶手可能是血薔薇這一點,追捕圍剿的手段也日益升級,務必置對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