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輕輕地晃了一下欣怡的身子:“你沒有睡著吧?不要流些口水在我的衣服上了!”
“惡心!”她收拾收拾了自己散亂的頭發,心情也從剛才的悲傷中走了出來,有些打趣的望著我道:“你這衣服本來就髒不拉幾的,我才不會再這麼髒的東西上麵吐痰!”
“嘿嘿!”我道:“那為什麼這麼髒你還一直靠著幹嘛?”
“切!”她有些不屑地輕拍了一下我的胸口,便側過臉去不再理睬我。或許在她心中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剛才會吐露心聲向我說起她的那些不堪的往事,或許是我漸漸地已經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家夥了,有或許是因為在這個通道裏的壓抑讓她感覺到了生命又一次的絕望了,讓她不知不覺之間就將那些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
這麼說起來好像是有點要交待後事的感覺,我心中思索了一陣:‘我這輩子是有些遺憾沒有解決,又或者在死前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呢?’好像沒有,又好像太多了我不知道該先說哪一件才是。我伸手去褲包裏搜尋了一下,希望說我一個不小心在離開的時候包裏麵多藏有壺瓶酒,可是事實是包裏哪裏還有什麼酒,老早以前被欣怡喝光的那壺酒已經是最後的存貨了。看了老人家說的做人多學學老鼠多存點餘糧,還是有點好處的,我再去另外一個包裏搜索了一番,雖然結果還是沒有半滴酒,不過卻將那張欣怡家代代相傳的人皮圖倒騰了出來,我也是順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
“給!據說這東西是你的吧?!”
“什麼叫據說!”她一把將人皮圖奪了過去:“這個東西不用據說也是我家的!”
“我是怕和寺廟裏麵的那張拿錯了不是!”我故作委屈地道。
她不再和我在這個沒趣的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拿起人皮圖看了起來,她邊看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說了也真是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這寺廟裏麵居然也有一張和我家這張一樣的人皮圖呢?”
“不知道!”我道:“不知道吧,大概是你們家和這寺廟有些淵源也說不定呀!”
“你們家才和寺廟有淵源呢!”她以為我又在拿她開涮,所以毫不客氣的朝我笑罵道。我卻是一臉無辜的說:“我是說真的,我可沒有要拿你家族的人開玩笑的意思,我是說你們家族和這寺廟有關係……不、不是關係,是淵源……是關係!”我抬手不住的在嘴上拍了拍,望著她連連道歉:“你看我這嘴,太過笨拙,想要表達的意思總表達不好!”
“赫赫!”她卻笑了笑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不必在那兒解釋了,越是解釋反倒越是糟糕!”說著她又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白天在廟裏的時候我也是覺得奇怪,這寺廟怎麼會也有一張和我們家那張圖一模一樣呢?”
“這倒是!”我道:“你猜測一下你們家族和這寺廟有些什麼關係,或者說你們家有沒有什麼記載與這寺廟有些關係呢?”
“沒有!”她很肯定的說:“如果有的話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我不喜歡對我不知道的事情瞎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