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言之有理,常言說得好,不怕不知道,就怕亂糟糟……。”麻臉奉承了一句,一揮手裏的手槍,話還沒說完呢,卻見那青年一抽鼻子:“哦啊,好重的槍油味,老五四,82年列裝,有效射程兩百碼,操作簡單,殺傷力極大,號稱地下江湖的短槍之王。”
哦?!三個惡人一驚,禁不住瞅了瞅手裏的家夥事,行家呀。
“朋友,好狗不擋道,我們隻是求財,交出那女孩,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歪嘴老大道。
寒光一閃,那青年手裏現出一柄柳葉尖刀,來回擺弄著。“求財?她不過是個小老師而已,有什麼財。”
“你丫的懂個毛呀,這裏的學區房,都已經十八萬一平尺了,這裏的人能沒有錢?!”斜眼叫道。
“那也隻能說明學生家裏有錢。”那青年道。
“啥?!你是真傻還是咋滴,學生有錢,老師那不更有錢,排位、補課、家長送禮,哪個老師不得富得流油啊。”斜眼不屑道。這小子的弱智,讓斜眼不禁都開始藐視他了。
“朋友,好說好散,你要強出頭的話,可別怪我們辣手三傑……”
歪嘴狠話還沒說完,卻聽那青年冷不丁猛抽一口涼氣,驚的三人一個激靈。一看,原來是小刀不小心把手割破了一個口子。
“哦啊,嗜血的味道,好久沒有嚐到了……”那青年啞著嗓子,一低頭,竟然舔了一口。
在場眾人都不禁菊花一緊。血狼……血狼?!
老大歪嘴正緊張的掂量呢,那邊跋扈張揚的斜眼卻已經不耐煩了,“牛筆個啥呀,我去你媽的!”一記大腳直踹了過去!
哎呀!此腿不保,斜眼要吃大虧!眾人心裏大驚。那邊美豔的周老師已經花容失色,一聲驚呼,不敢看這血腥的場景。
卻聽砰地一聲,那青年哎喲一聲慘叫,竟然被這一記大腳踹的一個狗啃屎,飛出去了多遠。
吱啦!拉著哨音的救護車一個急刹,堪堪停在了這貨跟前。車門拉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衝了下來,兩個手裏還提著長長的電警棍。
那青年還沒爬起身來,兩個白大褂已經上去,掄起閃著藍火花的電警棍,毫不客氣戳了下去,一陣嘰歪加手腳亂抽,那小子老老實實的癱在了那裏。
慘烈啊,為首一個白大褂走上前去,歪嘴三個不由又一個激靈。
“你們是安保局的還是警察局的,”白大褂問道,不等回答,接著又道:“這是我們精神病院的一個病人,小說看多了,老以為自己是兵王啥的,要回歸都市,跑出來好幾回了。”
說完,轉身上車,救護車一路呼嘯,又開走了。
這個小插曲,簡直無厘頭。歪嘴抖了抖身子,回過神來:“夜長夢多,直接辦了這小妞!”
周老師小臉蒼白,三惡人刹那間扣動了扳機……
暮然一陣狂風卷過,裹挾著煙塵。隻聽砰砰砰砰一陣子,伴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眾人都閉上了眼,不忍看那絲襪美腿被打的碎片橫飛的一幕。
風停塵落,辣手三傑大張著嘴,拿著打禿了的槍愣在原地。周老師卻依舊曲線動人的站在那裏,這小妞,竟然有幾分膽色,雖然小臉蒼白的像個白玉雕像,竟然也沒尿裙子。
卻見那肉夾饃小販不知何時,半跪在地,擋在她身前,兩手中一柄寒光閃閃的大菜刀,上麵七八個淺淺的彈痕凹窩,竟然有一個彈頭還嵌在上麵。陽光一閃,那刀鋒尾端,三個風骨蒼勁的大字依稀可見:小平贈!
“朋友,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何必這樣打打殺殺的呢,多一點愛心不好嘛?”小販站起身來,叼著煙卷,一邊伸手拔掉了嵌在菜刀上麵的彈頭。
“管你鳥事啊,你丫的。”斜眼雖震驚,但又不服。神經病年年有,這咋又來一個呢。
“好刀,好刀。”歪嘴老大喃喃的道。
“大哥真是目光如炬,常言道,菜刀好不好,全看用啥料,果然好刀呐。”麻臉眨著小眼附和道。
“大哥,把這小子打成篩子,菜刀搶來給你!”斜眼說著一邊換上了彈夾。
嘩嘩一陣響,三人剛想扣動扳機,卻見那小販好像擲鐵餅般的一躬身,寒光一閃,天地間陡然一暗,怪風乍起。
叮啷聲響,辣手三傑隻覺虎口一麻,再一看手裏,那槍竟然都被削成了半截,零件和子彈崩散了一地。
拉著哨音,那菜刀又飛了回去,準確無誤的回到了小販的手中。小販挽一個刀花,反手插進了腰後的大皮套子中。
再多半寸,四處亂崩的,就是三人的手指頭了。“你……你是誰!”歪嘴三人眼中滿是恐懼的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