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灰袍明顯占上風,但我也不能認慫,馬上點了點頭,從嗓子裏強行把要說的話擠出來——血道士,人人得而誅之!
灰袍笑了一聲,雖然我看不清他的臉,也沒聽到他的聲音,但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就是在笑!
早上的風有些涼,涼風一吹,我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灰袍看著我,說小王村的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但小王村的人該死,這個劫誰也解不了。
他說話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有一股不容反駁的氣勢,仿佛他就是天下的君王,天下所有的事情,盡在他一言之中。
我雖然被他的氣勢所懾,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天下的事,天下人說了算,小王村的事兒,小王村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灰袍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哦,如果我告訴你小王村的人早在五年前就應該全都死了呢?”
我繼續說道:五年前發生的事兒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破壞了我家老太爺的禁製,小王村的人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灰袍說我還是不了解小王村,為自己不了解的東西強行辯駁,隻會輸的很慘。
然後,他又說我接下了李燕的因果,是最傻的事情,李燕的來頭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這麼做早晚隻會害了我自己,害了李燕。
我還想繼續反駁他,但突然一陣陰寒的氣息從四麵八方籠罩過來,我扭頭一看,發現一隻罕見的大烏鴉從頭頂上飛了過來。
灰袍抓著小崽子輕輕一躍,正好跳到飛到地麵的大烏鴉的背上,他沒有再跟我多說,手裏抓著小崽子,腳下踩著大烏鴉很快就消失了。
一直到他走了十多分鍾之後,我還沒能從剛才緊張的情緒裏麵緩解過來,蘇茹睡眼惺忪的從屋裏走出來,奇怪的問我怎麼了。
她一出現,我之前所有的負麵情緒全部一掃而空,原來繃緊的肌肉也都瞬間鬆弛了下來。
我連忙做了兩個中小學生廣播體操的動作,說我在鍛煉身體!
蘇茹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就走了。
我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不成想她竟然馬上又回過頭來一臉俏皮的看著我。
我馬上又做了兩個擴胸運動,問她怎麼了。
蘇茹微微一笑,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和肩膀說道:“你剛才做的不對,第九套中小學生廣播體操第三套伸展運動應該是這樣……”
我突然欲哭無淚,蘇茹大小姐,你特麼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好在,蘇大小姐並沒有深究我的動作到底做錯了多少,瞎折騰了一會兒就上廁所去了。
看著蘇茹的背影,我腦袋裏麵想的全都是那個灰袍的身影,以及他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念你是張天龍的孫子,這次的事情饒你一命,如果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居然又是一個認識我家老太爺的奇人,我家老太爺當年到底有多牛逼啊,居然跟灰袍這種級別的血道士還有交情,可血道士不應該是人人喊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