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退下祭壇,漫天的怨氣忽然間沸騰起來,我和司徒尋看了一眼,紛紛感覺要遭,但是沒多大會兒,那些怨氣竟然慢慢地消失不見了,終於給神仙村還回來一個朗朗晴空。
我長出一口氣,這鬼地方,我是真心不想多待了。
臨走之前,我看了一眼沾滿貓屎的雕像,有心把李燕雕像上的那些貓屎全都清理掉,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直接離開。
怨氣消散之後,神仙村的天空先是恢複晴朗,隨即又很快變成了原來那樣霧沉沉的模樣。
我們回到村子的時候,發現村子的模樣又變了,那些插在門口的招魂幡全都不見了,擺在院子裏的棺材同樣沒有看見。
似乎,這神仙村有改天換地的能力。
可是,我怎麼想都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能力,能讓一個村子發生這種變化,哪怕是犀角香,也僅僅是讓鬼跟人一樣活著,沒有太特殊的能力。
等我們回到暫時寄宿的院子的時候,忽然發現院子裏很不對勁兒,我和司徒尋連忙跑過去,看到屋子裏麵的眾人全都是一副悲愴的表情,我環顧了一圈,發現趙軍不見了,吳豔豔的眼眶通紅,明顯是哭過,我連忙問怎麼回事。
蘇茹的眼眶也紅紅的,她說剛才我和司徒尋出去的時候,神仙村的人突然闖了進來,強行抓走了趙軍,說是要把趙軍浸豬籠。
浸豬籠?
我草TMD,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浸豬籠這種事兒?
我本來還想責怪常龍和石虎,但當我看到他們兩個身上的傷的時候,我馬上瞪大了眼睛,問他倆怎麼回事,竟然還受傷了?
常龍和石虎雖然不是正統的高人,既不是靈媒也不是薩滿,更不是道士,可他倆的奇招很多,往往一些常人覺得不起眼的東西到了他倆的手裏就會成為對付厲鬼的利器,而且我和司徒尋臨走之前還布下了封鬼陣,給他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就是這樣,他們竟然還受傷了?
石虎覺得自己吃了敗仗很丟人,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常龍氣衝衝的說他們這次是上了神仙村的當,不然也不可能落得這麼個下場。
我問他到底怎麼了,結果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我看向蘇茹,蘇茹說我們走了以後,屋子裏麵忽然刮了一陣怪風,紅繩上係的那些鈴鐺也開始叮鈴鈴響個不停,常龍和石虎馬上警惕起來。
可沒想到,神仙村的人竟然用一些十分汙穢的東西破了封鬼陣,也破了常龍和石虎準備的那些東西。
屋子裏麵臭烘烘的,蘇茹雖然用了汙穢這兩個字代替,但我也知道神仙村的人到底用了什麼東西。
無非跟我一樣,我用貓屎破了黑壓壓的怨氣,他們用人屎人尿汙染了封鬼陣,汙染了常龍的縫屍針和石虎的棺材釘。
這樣一來,常龍和石虎也就沒什麼本事了,他倆都沒有道行,離了那些寶貝他們就是普通人。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這麼多人一塊兒圍上來?
吳豔豔突然跑過來,噗通一下跪到我麵前,求我一定要救救趙軍,不然他就完了。
我連忙把她扶起來,說這事兒我肯定義不容辭,咱們現在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再拿定主意。
我們一行人出了院子,直奔神仙橋,既然要浸豬籠,肯定要找有水的地方,神仙村唯一有水的地方就是村口的神仙橋那兒。
路上的時候,司徒尋突然問蘇茹神仙村的人是什麼時候把趙軍擄走的,蘇茹還是說就在我們剛走了沒多大會兒他們就突然到了。
經過司徒尋這麼一提醒,我也感覺到了不對,連忙問蘇茹是不是確定,到底是在我們剛走了以後,還是天上的怨氣全都消散了之後!
蘇茹一口咬定就是我們剛走的時候,我和司徒尋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疑惑,那時候神仙村的人不是全都變成了怨氣在我們頭頂上飄著嗎?
不過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已經遠遠地看見神仙村的人用大石頭把趙軍綁了起來,把他裝進了一個早年間豬販子裝豬用的一個竹籠子裏麵。
這要是真讓他們把趙軍扔到神仙橋底下的水裏麵去,趙軍雖然是鬼,也討不了好處,寧入封門村,不過神仙橋這句話不是白說的,神仙橋底下的水不是普通的水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