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青煙組成的臉緩慢的成型，正是李力。
李力知道自己的下場，顯得很平靜，沒有歇斯底裏的咆哮，也沒有求饒。
“說說吧，怎麼回事。”
我裝作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實際上我的心裏十分緊張，如果能從他這裏挖到有用的信息，不管是賣給李平人皮嫁衣的人，還是那個老畫皮鬼的消息，都十分重要。
當然，那個老畫皮鬼我不確定是否存在，即使存在，過了這麼多年，又是不是還在這個世上。
“你們想知道什麼？”
李力反問了我一句。
“所有。”我回答道。
“那事情可就多了，我生前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人物，等我死了以後，沒想到我竟然變成了一隻畫皮鬼，我開始渴望人血……”
說到人血，李力一副迷醉的表情，十分沉醉。
“我的耐心有限。”
我提醒了李力一下，讓他撿重要的說，分寸自己把握。
“嗬嗬，好。”李力應了一聲，繼續往下講。
李力剛變成畫皮鬼的時候，無意間殺了一個人，發現了自己的能力，開始迷戀上這種能力，同時也開始渴望人血和人心。
但無休止的殺戮引起了陰司也就是地府的注意，陰司派了鬼差來抓他，他那時候還懵懵懂懂的，看到陰司的鬼差十分害怕，雖然失手殺了幾個鬼差，但也被其他的鬼差打成了重傷。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魂飛魄散的時候，一個血道士恰巧路過，把他給救下了。
他曾經想過要報答那個血道士，但那個血道士的實力太高，完全用不著他，所以他就繼續飄蕩，直到後來遇見了另一個血道士。
我問他這兩個血道士分別是誰，李力說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救下他的那個血道士常年穿著一身灰袍，他也沒見過對方的真麵目。
又是灰袍！
盡管隻見過一次灰袍，可灰袍的身影始終在我的腦海裏麵縈繞不去，他給我一種十分偉岸的形象，鴨梨山大。
而且，每當有人提起灰袍的時候，他這種偉岸的形象就在我腦海裏麵加重一分，十分奇怪。
“另一個呢？”
王大膽問了一聲，李力說另一個其實我們都應該知道，他是三院的人。
三院的人？
我勒個擦，難道是杜文，這不可能啊，那小子隻是地師，怎麼可能收服李力這麼強悍的畫皮鬼？
“是十幾年前來神仙村勘探過風水的那個！”
我馬上就想明白了，三院的能人很多，我知道的也有不少，但李力既然這麼鄭重其事的提出來，那就說明這裏麵還有隱情！
“不可能，那個老頭早就瘋了。”王大膽馬上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他要是裝瘋呢？血道士的手段詭異的很，讓別人失心瘋都跟玩似的，何況是自己裝瘋？”
老瘸子馬上補充了一句，反駁了王大膽。
“對，而且你們都見過他了。”
李力繼續說了一聲，這倒讓我們糊塗了，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那個瘋老頭了，難道？
我心裏猛地一驚，是害死趙軍的那個老頭！
我回頭看向老瘸子，問他是不是早就都知道了？
老瘸子點點頭，說大部分的事情他早就明白了，但有一些細節，他也是最近才想通。
“你特麼早知道了不告訴我！”
我朝老瘸子罵了一句，然後問李力三院那個瘋老頭和杜文現在在哪兒？
李力想了一下，說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應該在村裏的祭壇。
祭壇？
這村裏起碼有兩個祭壇，李力指的是哪一個？
“有神像的那個。”李力說。
我馬上問李力瘋老頭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個李力倒是不知道了，他隻知道那個瘋老頭很厲害，一直都是在替瘋老頭辦事，但是從來沒問過為什麼。
王大膽馬上說去李力說的那個祭壇看看，我看了老瘸子一眼，老瘸子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臨走之前，我問李力為什麼要把趙軍騙過來。
李力歎了一聲，說他對不起趙軍，這些年他披著李力的人皮學到了不少東西，尤其是趙軍給了他很多幫助，趙軍可以算是他唯一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你還坑他？”
我不屑的看著他，李力把頭埋了下去，說這就是趙軍的命運，不是他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