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李平在青平福利院倒閉之前就被送人了？”
蘇茹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小頭目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後來他們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當年那個老院長，想從老院長那裏問問還記不記得李平的下落。
結果他們找到老院長的時候，老院長已經死了，而且恰巧是在他們去的前一天死掉的，從老院長那兒回來之後，他們幾個就突然這樣了。
如果老院長是正常死亡，那倒沒什麼，但如果老院長死於非命，很有可能是老院長知道什麼，有人在殺人滅口。
基於老院長死亡的時間太過巧合的原因，我們所有人都更傾向於後者。
我們當即決定修整一晚之後馬上去老院長家裏，如果老院長不是被人害死的，那我們也不好做什麼，但如果老院長是被人害死的，那我們就有可能抓到那個人的尾巴，然後把他狠狠地揪出來！
第二天，依然是退伍兵開車，小頭目給我們指路，其他人受了驚嚇，都不敢再往老院長家裏去了。
據他們形容，老院長家裏十分陰森恐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他們碰到的髒東西就是從老院長家裏沾上的。
老院長家在青平下麵的鄉鎮上，從縣城過去用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去的時候，老院長家裏的人正在給老院長辦喪事。
我們這兒的喪事規矩特別繁雜，之所以說繁雜而不是說繁瑣，是因為有的地方可能隔著才一百裏地，規矩就不一樣，有的地方可能是七天才出殯，有的是當天出殯，老院長這邊是第三天出殯。
因為老院長生前是福利院院長，所以來參加他的喪事的人很多，車子幾乎擺滿了一條街，我們把車子停在村口，一行人步行往靈棚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湊過來問我們也是來參加老院長的喪禮的嗎，我還沒開口，退伍兵就先點了點頭，說是。
中年男人抹了抹眼淚，說老院長生前那麼好的人，怎麼就突然走了呢，上個月他還來看過老院長，當時老院長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完全可以再活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他是老院長的什麼人？
中年男人說他小時候也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十幾年前還在福利院做過義工，後來他因為工作的原因調到了別的省市，才沒有繼續下去。
十幾年前？
李平不也是那個時候進的福利院嗎？
我馬上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李平的小孩，大概是十四五年前被送進的福利院，當時大概五六歲的樣子。
中年男人想了想，說道：“哦，那個小家夥，我想起來了，有印象，那個小家夥父母雙亡，是他的叔叔把他送到福利院的，可能是因為父母早亡的原因吧，小家夥非常孤僻，不喜歡說話，還經常跟人打架，是出了名的硬骨頭。”
對於真正的李平，我們知之甚少，我想了想把假李平的相片遞給他看，問他當年把李平送到福利院的是這個人嗎？
中年人拿著相片端詳了一會兒，有些猶豫的說，“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了，都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那個人的樣子已經模糊了，真是抱歉。”
我笑著說沒事，默默地把相片接過來，裝到口袋裏麵。
中年人問我跟李平什麼關係，怎麼這麼關心這個李平。
我正琢磨怎麼糊弄這個中年男人呢，退伍兵就直接說道：“我們是李平的親人，已經找了他很多年了。”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歎了口氣，讓我們不要灰心，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說著話，我們已經走到了老院長的靈棚前麵，一大幫人給老院長披麻戴孝，跪在靈棚前麵哭哭啼啼的，其中甚至不乏一些三四十歲的大男人，哭的嗷嗷的，十分狼狽。
由此可見，老院長生前為人一定很好，不然也不可能在他出殯的時候有這麼多人趕過來為他送終。
中年男人去領了一身孝服跪到了靈棚前麵，我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慢慢騰騰的走到老院長的棺材旁邊，隻有看見老院長的屍體，我們才能確定老院長的死因。
就在這個時候，蘇茹突然叫了一聲，指著棺材有些畏懼的說道：“上……上麵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