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司徒尋雖然牛逼,但三院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三院是官方組織,一向霸道,對我們這些自由人持半合作半打壓的狀態。
給安生打完了電話之後,我本來還想給一位老前輩打電話的,但是我電話號碼剛撥出去,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就走了過來,一下把我的手機給奪走了。
這位估計是韓德山找來的人,韓德山通過穆明智知道我雖然名聲不顯,但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找了人過來,想要盡快把我抓進去,然後逼迫我就範。
隻要我在裏麵認了罪,哪怕外麵我能找到再厲害的人,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我也沒有辦法翻罪。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犯人在被捕的時候不能跟任何人聯係嗎?”
說完,他竟然還把我的手機給我摔了,這讓我頓時怒火滔天,但是穆明智有句話說的很對,人在屋簷下,這會兒我就算是有氣,也得暫時忍著。
我走過去把我的手機卡撿起來,那人還想攔著我,不讓我撿,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上獅子吼朝他吼了一聲。
那人被震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我襲警,讓人直接把我擊斃。
我已經把手機卡撿了起來,朝他跑過去,用手臂頂住他的脖子,把他頂到一輛車子前麵,惡狠狠地盯著他說:“你覺得一個韓德山就能整的死我,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小寶爺從來都是讓別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韓德山這個老狗,不用我出手,他就得跪下來求饒!”
他的臉憋的通紅,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把他放開,繼續說道:“我的話說到這裏,信不信由你,別想著我在裏麵出不來,或者想把我在裏麵整死怎麼樣,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照樣能玩死你們。”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跟著那幾個警察上了警車,看都沒看那人一眼。
臨走的時候,我的餘光注意到他在打電話,估計是跟人打聽我的身份。
來到警局之後,他們也沒為難我,就是例行詢問了幾個問題,包括為什麼去餐廳,在餐廳裏麵都幹了什麼,做了什麼,以前認不認識韓世平和孫月娥,孫月娥就是韓世平他媽,死掉的那個瘋女人。
我作為旁觀者,把我看到的都說了一遍,至於我猜到的鬼纏身什麼的,都沒跟他們說,我要是不說的話,他們還不能把我怎麼樣,我要是說了,估計會被人抓到一杆宣揚封建迷信的大旗壓過來。
夜路走的多了,經驗肯定積攢了不少。
說完了這些,那幾個人也沒說放我,也沒說要把我怎麼樣,而是給我倒了杯水,把我晾了起來。
我也不著急,反正這會兒該著急的人在外麵呢,我在這裏麵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果然,才剛過去了一晚,我就從警局裏麵走了出來。
但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在外麵等著我的人竟然不是安生,而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看到那位老人,我連忙加快速度走了過去,主動攙扶過老人,問道:“您怎麼來了?”
老人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說如果不是別人告訴他,他都不知道我竟然攤上這麼大的事兒,問我是不是把他給忘了。
我連忙給他不停的道歉,說這就是一點兒小事,沒想到竟然驚動了您老人家。
“張天龍的孫子都被抓到了警察局裏麵,你覺得這事兒是小事嗎?”
“省城孫家的女兒死了,你覺得這是小事兒嗎?”
“韓德山的兒子瘋了,你覺得這是小事兒嗎?”
老人一連串反問了我三句話,問得我一愣一愣的,但是老人最後一句話說完,突然自己嘀咕了一聲說,“哦,最後這個的確是小事兒。”
聽到他的話,我沒忍住撲哧一笑,這老頭太可愛了,就算是他瞧不起韓德山,也沒必要這麼直白吧?
但是,看到這位老人出現在我麵前,我心中大定,隻要有這位老人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用怕!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位老人是我家老太爺的至交好友,是明麵上僅有的五位天師之一!
雖然包括司徒尋和王大膽在內,天師絕對不會僅僅隻有五個人,但是他們雖然成功晉級天師,跟這五個人比起來,還是太嫩了。
這五個人,最差的一個成為天師也已經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