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把紅衣女鬼帶進了韓世平所在的醫院。
雖然是晚上,但是醫院裏麵並不寂靜,一陣陣淒厲的慘嚎聲不斷的傳到我的耳朵裏麵,許多醫生護士也不斷的進進出出,非常忙碌。
這樣,到是讓我省下了去找人問韓世平在哪個房間,他的慘嚎聲就已經給我指路了。
但是現在韓世平身邊圍著一群人,我不太好下手。
我悄悄跟在護士的身後,來到韓世平的病房外麵,一個醫生打扮的人從裏麵突然走了出來,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問我是誰?
我沒有絲毫遲疑,馬上裝作問路的模樣,問周子揚是不是在這個病房,醫生搖了搖頭,問我哪個周子揚,什麼時候轉過來的?
看樣子,這個醫生是在審查我的真實身份,也對,我白天的時候把蘇茹和田萌帶走,肯定引起了韓德山的注意,擔心我會來醫院,加強了醫院的防備。
畢竟,這個圈子裏沒有什麼秘密,我成為地師的事情雖然沒多少人知道,但是保不齊韓德山就會通過什麼渠道知道。
而且,就算他不知道我已經成了地師,也得防備我從別的地方請了高人過來對付高橋。
三院要對付高橋,這個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韓德山的耳朵裏麵。
司徒尋帶著三院的人下午就過來了,他跟我打過電話,說是有些礙眼的家夥跟著他,暫時不方便跟我見麵。
相信韓德山現在也已經知道了我的力量,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把我當成一個小螻蟻,以為他可以拿在手裏隨意揉捏。
話扯遠了,醫生應該是接到了韓德山的消息,所以加強了防備,尤其我還是個陌生人,我如果露出一點兒破綻,他都可以隨時大叫,引來一幫人。
我連忙說就是今天在川楊路被車撞的那個啊,他不是被送到醫院來了嗎?
醫生皺了下眉頭,說川楊路,他不知道,讓我去服務台問好了再過來。
我連忙對他點了點頭,說我回去重新問問,等那個醫生走了以後,我又退了回來,從身上抽出一個小紙人,對著小紙人吹了一口氣,小紙人馬上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小紙人鑽進去之後,不到十分鍾就又鑽了出來,對著我一陣比手畫腳,但十分可惜的是,他隻是個紙人,不是活人,所以對於他的動作,我理解的有限。
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屋子裏麵沒有危險,也沒有我忌憚的血道士。
我把紅衣女鬼從沉木裏麵放了出來,讓她先進去把所有的人弄暈,然後把小紙人留在外麵看門,等了幾分鍾我估摸著紅衣女鬼差不多解決了之後,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裏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人,大部分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還有幾個韓德山請來的保鏢。
紅衣女鬼隻是把他們給弄暈了,並沒有傷害他們,這點兒讓我十分滿意,紅衣女鬼還知道好歹,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否則,原本就不想沾上因果的我,會把這些人的因果全都背在身上,畢竟紅衣女鬼是我放出來的。
這麼多人的因果加在一起,我可是承受不了的,畢竟我不是血道士,不懂得他們的那些歹毒的法子。
韓世平躺在病床上非常安靜,地上還有一個鎮痛,看樣子是醫院的醫生給韓世平注射了鎮靜劑,這才讓剛才還瘋狂不已的韓世平安靜了下來。
紅衣女鬼正站在韓世平身邊,一臉怨恨的看著他,如果不是知道韓世平身上有高橋給的最後一道保護,估計她早就撲進去把韓世平給玩死了。
我走過去,望著韓世平也是感慨不已,昨天晚上這個王八蛋還想強行把蘇茹拖走,結果現在就變成了這個狗樣子,這就叫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而且,蘇茹本來就討厭韓世平,她又知道了韓世平的真麵目,韓德山再想逼迫蘇茹的父母把蘇茹嫁給韓世平的事情也不會那麼輕鬆就如願了。
韓德山雖然牛逼,但蘇茹的父母也不是好惹的,盡管直到現在我都沒見過蘇茹的父母,更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但是能跟韓世平的家世匹配,肯定不是好招惹的。
隻要不是被韓德山抓住了什麼把柄,蘇茹的父母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跳進火坑裏。
何況,蘇茹這麼優秀的女孩子,要是毀在韓世平的手裏,簡直天理難容。
但是,韓世平沒機會了,過了今晚,世上就再也沒有韓世平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