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智主動把皮球踢給我,一副任君宰殺的模樣,這反而讓我自己難辦起來,因為我不知道他究竟在韓德山那裏得到了多少好處,沒辦法開出一個合適的價碼,不管怎麼要,我都會覺得自己虧了。
我嗬嗬一笑,把手裏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笑道:“這樣吧,既然穆老板這麼痛快,就把你從韓德山那裏得到的好處分我一半吧。”
我也不說具體的數額,還是把皮球退給了穆明智自己,反正不管我要多少都是虧,穆明智就算傻乎乎的答應下來,也不會真分給我一半,他隨便給我一個數,然後就說這是一半,我又怎麼知道真假?
何況,穆明智肯定會討價還價的。
“小寶爺,一半實在是太多了,畢竟這次的事情我也是……”
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說少了一半免談。
穆明智想了一會兒,說韓德山的產業其實也不是那麼好接手的,不過如果我能替他擋住省裏的那部分壓力,他可以考慮把韓德山的產業分我一半。
這孫子到現在還想坑我,我嗤笑一聲道:“我隻要現金!”
如果他真把韓德山的產業分我一半,那我就真跟他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到時候進退一條路,我不傻,他也知道我不會真要產業,所以這些都是說辭。
穆明智還想討價還價,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先給我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剩下的錢過兩天再談。
這一百萬是我還上次從蘇茹那裏借的錢,不管怎麼樣,得先把蘇茹的錢還上,不然蘇茹的家人以後肯定也會有說辭,你還欠著我女兒錢呢,你想娶我女兒就是為了我們的錢。
雖然當初跟蘇茹開玩笑說過給我一百萬,我就做上門女婿,但這畢竟是開玩笑嘛,小寶爺是什麼人,腳踩地、頭頂天的大英雄嘛!
可當我回到蘇茹的別墅的時候,隻看到了田萌,並沒有看到蘇茹。
我問田萌,田萌說蘇茹被她的家人帶走了,而且蘇茹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一封信。
聽到她的話我愣了一下,怎麼會這樣,我才離開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當我看到蘇茹的信的時候,我整個人馬上懵了一下,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蘇茹在信裏說她因為家裏的事情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讓我不要擔心,她隻是回去看看奶奶,很快就會回來,拜托我幫她照顧田萌這個小丫頭。
田萌跑過來說蘇茹走的時候很不情願,她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樣,因為蘇家的人不讓她打電話,所以她才悄悄寫了這封信讓田萌交給我。
我頓時明白,蘇茹信裏麵說的回家看奶奶全都是假的,或許蘇家的人是這麼跟她說的,但她自己也明白這隻是個理由,沒準兒回去之後,她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不明白蘇家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龐然大物,我竟然成了一隻可憐的螻蟻,在韓德山看來是這樣,蘇家看來竟然還是這樣。
可是,現在韓德山已經為他的輕視付出了代價,蘇家,又有什麼資本可以這樣蔑視我,輕視我?
就因為張青說的那樣,蘇家的勢力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是一個龐然大物,不管是我,還是韓世平那樣的家世全都看不上嗎?
這樣的家世,我想了很多都沒有想到能夠對的上號的,不是在我們這個圈子裏不對,就是在其他的圈子裏名聲不顯。
我翻出退伍兵張青的電話打了過去,但我打了好幾次都被他給摁死了,似乎是不想接我電話。
直到兩個小時之後他才給我打了過來,說他現在不太方便,讓我有話快說,我沒說別的,就問他蘇茹到底怎麼回事,蘇茹的父母到底是誰,是幹什麼的?
張青說蘇茹是被誑回家的,蘇家的人覺得蘇茹最近遇到的危險有點兒多,一來是擔心蘇茹在外麵遇到危險,二來是不願意蘇茹跟我接觸。
果然是這樣,蘇茹自己在外麵都呆了好幾年了也沒出過事兒,我看第二點才是真格的。
不過,因此我也肯定了蘇茹對我的態度,如果蘇茹對我沒有好感,她的家人又何必把她騙回去?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或者,張青還有其他事情對我隱瞞了。
不過,張青畢竟是給蘇家打工的,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也不能強逼他,跟他說了兩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找到田萌問她知不知道蘇茹家在哪裏?
田萌想了想,說蘇茹的老家好像是南方珠江那邊的,太具體的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