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坤罵罵咧咧的說道:“這破牌子不知道抽了什麼瘋,這裏麵天都快塌了,你覺得我還能睡的好?”
睡?
合著他說的休養生息指的是睡覺?
好吧,其實是沉睡。
我問他我手裏這塊黝黑的牌子是什麼鬼,張乾坤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東西是點魂牌的死對頭,有個通俗的名字叫鬼牌,高大上一點兒的名字叫禦魂牌。
禦魂牌?鬼牌?
不對啊,張乾坤怎麼會用高大上這種時髦的字眼?
張乾坤說他是從我的記憶裏麵學的,我愣了一下,隨即憤怒起來,雖然說他是我的老祖宗,但是也不能隨便窺探我的記憶吧?
張乾坤不屑道:“你以為我想看嗎,你那些狗屁記憶就擺在那兒,明眼人都能看到好嗎?”
這是我第二次被人窺探我的記憶,上一次還是著了穆明智的道兒,被他給陰了一手。
但,張乾坤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記憶還能藏起來嗎?
“你這小子,真是氣死我了,身為點魂師居然還屢次三番的被人窺探記憶,真是丟死點魂將的臉了。”
張乾坤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我有些不服,這不是才剛剛兩次嗎,什麼叫屢次三番?
結果張乾坤告訴我,我已經被窺探了不下於三次記憶,甚至如果不是點魂牌保護著我,我至少要被窺探四五次!
我愣了一下,三次,那不是說我之前還被人窺探過一次,我怎麼不知道?
張乾坤給我掰著指頭算了一下,第一次是穆明智,第二次是在小王村的時候灰袍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已經把我的記憶看的明明白白,剛才在那個什麼殯儀館裏麵是第三次。
之前在湘南的時候,有人也曾經想窺探過我的記憶,但被點魂牌擋了回去,因為他當時在沉睡,隻是感到點魂牌震動了一下,但是並不劇烈,所以他沒有出來。
湘南,是柳子峰!
張乾坤說,修為到了柳子峰和灰袍那個地步,窺探別人的記憶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到時候我就會知道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應對,他傳給了我一套口訣,讓我隨時保護自己。
我運轉了一下,果然感覺到我的腦袋瞬間清明了很多,好像整個人完全泡在氧氣裏麵一樣。
“那個殯儀館,你要小心,有點魂牌的守護,你竟然還被人窺探了記憶,那個人很不簡單!”
張乾坤提醒了我一句,我馬上如初夢醒,對啊,剛才張乾坤也說了,柳子峰之前想窺探我的記憶,但被點魂牌擋了回去,可這次點魂牌竟然沒擋住,那不是說明殯儀館背後的那個人比柳子峰還要牛逼很多?
我問他殯儀館的事情他既然看了我的記憶,那他知不知道殯儀館裏麵究竟是怎麼回事,張乾坤突然不搭理我了,琢磨了好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我這老祖宗肯定是也不知道殯儀館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樣,怕丟了麵子,索性使出了類似於信號不好的招數。
“老祖宗,你別走啊,你還沒說這個鬼牌是怎麼回事呢?”
我連忙在心裏喊了好幾聲,張乾坤始終沒有回話,但我的腦袋突然卻突然多了一些信息。
鬼牌,為春秋時期一高人所煉製,目的就是為了驅使百萬鬼軍,踏破陽間,但後來被張乾坤的前輩高人用點魂牌所降服,從那以後鬼牌的下落不知所蹤。
現在我有點兒明白張乾坤為什麼說鬼牌是點魂牌的死對頭了,這兩個一個是控製鬼魂,另一個是點化鬼魂、超度鬼魂所用的,就好比一個是毒藥,一個是解藥,確實相克。
不過,我拿著鬼牌的時間有些長了,張無為怕是起了疑心,萬一這家夥一會兒獅子大開口,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裝作腿麻的樣子,讓王大膽和柳小白把我拉起來。
等了一會兒,我才罵罵咧咧的說剛才在那裏麵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招,竟然大腦一片空白,意識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王大膽不放心的問我竟然有這麼嚴重?
張無為愣了一下,問我們是不是去那家花圈店了?
花圈店?
我點點頭,開始我們以為自己進去的是殯儀館,結果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家花圈店。
張無為看著我們歎了口氣,說本來還以為是遇到了好幾個大客戶,還想跟我們保持長久的合作關係,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廂情願。
聽了他這話,王大膽馬上怒了,張無為這是咒我們死啊,我們這一行的人最忌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