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整個大局考慮,道明子和白龍圖還沒有那麼大的魄力。
因為是比拚,我們這些人都是代表自己,各自為戰,但是規則上也允許抱團,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逃出來的惡鬼,究竟是獨行俠,還是團夥作案。
但是能夠一夜之間屠掉一個村子,估計這群惡鬼裏麵有一個比較大的團夥。
相對來說,我們是非常自由的,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我們被限製了一個比較大的活動範圍,而且我們每個人身上還都帶著一個小型的信號發射器,好在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及時求得援助。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我對於這種信號發射器還是不怎麼信任,總有種有人在窺探我的隱私的感覺。
正式進入大山之後,沒有了白龍圖和道明子的庇護,那種壓抑和不舒服的感覺更厲害了,老瘸子之前跟我說過的話也不斷的在我的腦海裏麵浮現。
不用說,誰都知道這次搞不好就要出大事情的,但我卻知道,這次肯定要出大事情,保不齊我們這些人就有可能會全部葬送掉,但是有道明子和白龍圖在這兒,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會出什麼大事情。
我們進山的時候雖然帶足了各種工具,但惡鬼都喜歡晚上出沒,一到了白天誰也搞不清楚他們會在什麼地方,白天的惡鬼雖然戰鬥力不行,但是藏匿的本事卻非常高,如果他們不是主動出現,很少會被人找到。
因此,我們進山的時候都是下午,估摸著等晚上我們就會到達群山的腹地。
而那個時候,就是我們開始圍捕惡鬼的最好時間。
半路上的時候,我們都很默契的小心提防著陌生人,並且選擇分道揚鑣,雖然人數不少,浩浩蕩蕩的,但走著走著人就會走散。
所有人也都清楚,在大山裏麵,最要小心的,除了那些惡鬼,還有猛獸和其他人。
在大山裏麵,誰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會發生什麼情況,就算是白龍圖和道明子也不可能對我們發生的情況時時刻刻關注到。
所以,如果有心人把某個自己的敵人殺死,然後嫁禍給惡鬼或者猛獸,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我還是跟王大膽和鄭小峰一起組成三人組,朝著群山的腹地,朝著最讓我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前進。
說實話,這樣的組隊對我們並沒有好處,我和鄭小峰都是能衝擊四大才俊的人,我們倆聚在一起,殺死的惡鬼要均攤,收獲肯定不如那些單打獨鬥的人多。
但這才是第一天,無非就是先看一下情況,從別人那裏聽來的終歸不是自己親眼見到的,隻有跟那些惡鬼交過手之後,我們才能再做下一步打算。
不僅是我們,毛起和馬鑫也組成了一隊,司徒尋帶著三院的人馬前進,倒是地師弟子覃俊龍沒有選擇和司徒尋一起,而是單獨前行,這讓我有點兒意外,似乎覃俊龍對這次的評比已經胸有成竹。
最讓我意外的,還是那個叫左木的家夥。
當我在王大膽的指點下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心裏猛然一驚,終於想起來從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並不是有人告訴我的,而是左木給我出了一道題,我自己猜出來的。
當初青平福利院老院長的屍體出了意外,我們給殯儀館打電話想要把老院長的屍體火化的時候,就是這個左木開著殯儀車過去的。
當時我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因為後來老院長和李平的事情,我漸漸地把左木這個人給忘掉了,也忽略掉了他出現的目的,沒想到竟然又在這裏遇到了。
左木可謂是這次青年大會最大的一匹黑馬,他在風水關上的表現僅次於覃俊龍,比我還要高好幾分,誰也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曆,但是既然能夠參加青年大會,那身世什麼的應該清白。
我在看左木的時候,左木也看了我一眼,他衝我神秘的一笑,並沒有跟我說話的想法,一路不疾不徐的向前走出了我的視線範圍。
走了半天,因為刻意的避諱,我們早就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天黑的時候,我們也正式進入了群山腹地,開始了新的比試。
群山深處,暗夜無光,鳥聲啾啾,老樹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