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之前對這種牌子和水晶柱沒見識過,所以在下麵也緊張的把頭抬起來恨不能湊到前麵去看清楚水晶柱的變化。
當第一個人略帶忐忑的把手裏的牌子插到凹槽裏麵之後,一股充滿暴戾的氣息瞬間升騰起來,而在那水晶柱中也出現一道好像被煮沸了一樣的血紅色不斷的往上漲。
這種手段,匪夷所思,雖然我們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但卻沒想到竟然會爆發出這麼厲害的暴戾氣息!
也不知道第一個插上牌子的人究竟殺了多少惡鬼,爆發出來的氣息竟然這麼淩厲!
那道血紅色的光芒一直漲到大概水晶柱一半的位置之後就停了下來,盡管相對於整個水晶柱而言,僅僅一半的位置,看起來似乎並不及格,可是主席台上的一些人的表情說明了這個成績非常牛逼!
我心裏一緊,這個人的成績這麼牛逼,那我們在宮殿裏麵耽擱了那麼久,雖然後麵也彌補了不少,可我們還是對這個水晶柱沒底。
這是我們唯一反擊的機會,如果我們五個人這次的成績真的墊底的話,那我們五個人可就真成了天大大笑話了。
這還是我用帽子把頭上的那朵彼岸花給遮住了,如果我的成績墊底,再讓他們知道這朵彼岸花的存在,還不知道怎麼編排我,以後我可能真就在圈子裏抬不起頭來了。
這麼一來,別說娶蘇茹了,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還不知道。
尤其是,當後麵幾個人把牌子插到凹槽裏麵之後,爆發出來的血色紅線依舊十分耀眼,這讓我們心中更加沒底,如果我們五個裏麵隻要有一個能夠上去把牌子插到裏麵,那我們也大概能夠知道我們跟這些人的差距,或者比他們多,或者比他們少。
這種心情比我上小學老師宣布成績的時候還要更緊張,王大膽他們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這不隻是關於我一個人的名譽,我們五個人最後一起從貴省出來的,那些人議論的時候說的是我們五個人,而不是我們中的單獨某一個人。
“小寶爺,你說咱們的成績會怎麼樣?”
王大膽略帶緊張的問我,我這時候也緊張的厲害,哪有心思去安慰他?
倒是司徒尋看的很開,說成績不能說明一切,最重要的還是個人的修行,如果一個人榮譽再多,但是修為不濟,早晚也隻會淪為笑柄。
他說的很有道理,就跟NBA那些水貨狀元似的,因為起點高,得到的關注就高,沒能打出相應的成績,最後隻能被人各種嘲諷。
青年大會的四大才俊也是同樣的道理,得到這個榮譽,相應的就會得到一些格外的關注,如果後麵沒能變得更加厲害,隻會讓人嘲笑的更加徹底。
王大膽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因為這句話是司徒尋說的,所以他馬上就反駁道:“你知道個屁,這次咱們要是被這些人打臉了,以後咱們還怎麼混?”
按照他的話說,這關係到男人的麵子、尊嚴,是男人這時候絕對不能慫,要硬!
左木微微一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很快,那五十多人基本上都把自己的牌子插到水晶柱的凹槽裏麵把自己的成績轉換成了數字。
讓我頗為意外的是,毛起和馬鑫他們這次的成績竟然不是特別好,在這五十多人裏麵隻排到前十,都沒進前五,他們倆一個第七,一個第八。
人們的視線再次全部集中到我們五個人身上,他們的眼神依舊不屑,因為我們之前遲遲沒有動彈,所以他們誤認為是我們壓根沒在橫斷山脈裏麵殺鬼,這會兒不敢把自己的牌子拿出來了。
“我早就說了,他們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夥,銀樣鑞槍頭,隻會紙上談兵,這一見了惡鬼就直接嚇傻了。”
“就是就是,沒看他們這會兒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牌子拿出來了嗎,我要是他們,就趁早滾回去,省的從這兒丟人現眼。”
“人不可貌相啊,虧我之前還很看好他們,現在想想,真是感到不值啊……”
議論紛紛的聲音不斷的縈繞在我們耳邊,他們好多人其實跟之前說的話並沒什麼區別,我們幾個在風水關的成績很好,又完好無缺的從橫斷山脈裏麵走了出來,他們不過是心裏不平衡,在最終的成績還沒有確定之前發泄一下心裏的不滿。
他們不敢得罪主辦方,但是我們幾個除了鄭小峰和司徒尋有點兒背景,基本上都是孤家寡人,沒有大勢力的支持,他們並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