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關乎今後的武境成長的速度,可說是十分重要,但和雲瑤比起來,卻顯得萬不足一,想到雲瑤並無大礙,一臉的敗興頓時一掃而空。瞅了瞅無人關注自己,悄悄的退出了人群,直奔雲瑤的住所而去。
雲瑤和陸九郎的情誼日漸深厚,但今日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陸九郎心中是如此的重要,回想起被陸九郎抱起的刹那,嬌容已經緋紅。
“可好些了嗎?”
“恩,鑄紋丹你怎麼亂亂用,我這點皮外傷,就是用易脈丹都嫌浪費。”
“用在你身上,比這更好的,也是心甘。”
聽聞此言,雲瑤心裏泛起一絲甜意。雲龍峰是一宗之主瑣事纏身,無瑕對她多加疼愛。自從雲瑤喪母之後,原本活波的性格也終漸變得寡言。幸好徐老帶回了陸九郎,幸好這陸九郎天性率直,幸好…一切的一切,對此時此刻的雲瑤來說,無不包含在這兩個字之中。
“這些雜碎,早知道當時就該一拳打扁他,若是那樣,何至於你為我挨上一劍!”盡管那傷了雲瑤的絕劍門弟子已經喪命,但陸九郎想起來,仍禁不住火往上撞!
“人死債休,莫在多想了。對了,我聽見宗門示警的鍾聲敲響,你可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雲瑤瞧著滿臉怒意的陸九郎,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秀眉一皺繼續問道:“該不會是因為你殺了那人,絕劍門找上門來了吧?”
“哦,那到沒有,即便是他們想來,估計也不可能這麼快。是因為咱們走後,秋四海和葉寬帶著師兄弟們,趕走了青龍峰所有其他宗派的武修,你爹擔心這個,所以才召集大夥到殿前交待一番。”
“哦,還好,不過,這幾天你莫要在四處走動了,先避避風頭再說。”
“沒我啥事,你爹已經派了秋四海和葉寬日夜巡視,就算是有絕劍門的人來尋仇,也未必能討到什麼便宜。”
兩人聊了許久,陸九郎也沒有露出自己被宗主免了丹藥之事,見雲瑤並無大礙,起身離去。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但宗主雲龍峰的精舍內卻依舊有亮光搖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對於雲龍峰來說,既有些興奮也摻雜著憂心。嘯雲莊一次就得罪了附近六宗,對他來說,壓力極大。
之所以在門人弟子麵前做出那般的姿態,無非是怕因此事會搞得人心惶惶罷了。月夜獨坐,雲龍峰不免有些長籲短歎,聶罐之事還未擺平,沒想到一波又起。
“聶罐敢再次出現,說明有備而來,實力絕對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當年的舊事恩怨,是該做個了結了。隻是,眼前隻怕絕劍門幾日內定會尋上門了,洪苦禪!辟魂期強者,武境和我伯仲之間,若他一個絕劍門也就罷了,隻是,還有另外幾個宗派,隻怕也會因此事對我懷恨在心。”
“此事,我該當如何決斷…”雲龍峰夜不能寐,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別人隻看到了一宗之主的無上榮耀,可又有幾人能明了其中的煎熬。
一夜無話,第二天仍不見絕劍門有什麼動靜,第三天還是如此!越是這樣,雲龍峰心裏越是沒底。直到第四天清晨,他剛走出精舍,就見一個弟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瞧著弟子的滿臉驚駭,雲龍峰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沒等這弟子說話,雲龍峰就問道:“可是絕劍門的人來了嗎?”
這弟子聞言搖頭,穩了穩心神躬身一禮說道:“不不不,回宗主,不是絕劍門的人來,是今早秋四海師兄帶著我等巡視,發現十幾具屍體,都是咱們嘯雲莊的弟子!”
“什麼!?頭前帶路!”雲龍峰聞言再也無法淡定,袍袖一揮快步走出。等他到了殿前廣場一看,果不其然!十七具屍體並排放著,個個身中數劍血染屍身!
檢查完這些遇難弟子的劍傷,雲龍峰雙眼頓時露出駭人的凶光,不由得怒罵一聲:“洪苦禪!明著你不敢,竟然暗地裏做這些見不得光之事!”
“來人,鳴鍾示警!著急所有人到殿前集合,今日,我要率爾等踏平絕劍門!為我嘯雲莊枉死的弟子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