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田辰率領眾人回到城內,剛至府門,就有留守親衛來報,說青州二老,張昭和賈詡聯袂而來,求見田辰。
沒辦法,田辰隻好放棄了先去看望糜貞的念頭,直奔正廳。待見到二老後,隻見張昭的麵色非常不好看,而賈詡則是一如既往的眯著小眼睛,還是那麼雲淡風輕。
田辰習慣性的先向二人行禮,然後關心的道,“晚輩初回,本欲先去看望二位,實在因瑣事纏身,故而未能如願,還望二老見諒。”
張昭冷哼一聲,默不作聲,但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滿。
賈詡則是嗬嗬一笑,回了一禮,平靜的道,“主公之事,吾等亦是剛剛聽說。所以來向主公進諫。”
田辰明白,張昭的不滿絕非因為自己沒有先去拜見他們,而是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恐怕讓張昭老先生不甚滿意。故而,淡淡的道,“家中有惡徒行凶,吾隻得去處理一下了,還望二公勿怪。”
張昭終於忍不住了,他拱手對田辰昂然道,“主公,君乃一鎮諸侯,非為法曹中人。君之所作所為,不在一村一人,而在治下萬民。主公執法如山,自律甚嚴,禦下有方,確為表率。然則不知輕重,不懂緩急,不明主次,實難讓老夫讚賞。”
田辰本來就心中鬱悶,聽到張昭的話之後,麵色更是巨變,冷然道,“吾行家法,懲惡奴,有何不對之處?”
張昭見田辰不認錯,反而還狡辯,於是便要同田辰繼續爭執。但賈詡在一旁卻搶先道,“非是吾等責怪主公,隻因有件棘手的事情,還需主公決定,故而心急如焚。”
這一打岔,讓田辰的注意力改變了方向,於是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賈詡瞅了張昭一眼,用手戳了他一下,道,“子布公,還是君來說吧。”
張昭也明白賈詡是在和稀泥,也就順坡下驢,沒好氣的道,“近來主公屢次出兵,軍費開支甚大,目前青州府庫中,所餘已然不多。此事事關重大,還需主公定計。”
田辰一聽,心中釋然,輕鬆的道,“吾以為何事呢。適才陳長文已經來向吾提及此事了。”
張昭聽罷,臉又黑了下來,不悅的道,“雖知此事,卻無解決之法,又有何用?”
田辰被張昭懟的一愣,無奈的撓了撓頭道,“這個~~,”他猶豫半天,忽然道,“且先用夫人之陪嫁,解燃眉之急吧。”
張昭鄙視的看了田辰一眼,幽幽的道,“主公剛怒懲夫人家奴,現又要動用夫人之嫁資,如此行為,怕是不妥啊。”
“額~”
田辰被弄得尷尬不已。可不就是呢。自己剛剛不給糜貞麵子,殺了糜村五十多作惡之人,收監兩百多,現在立刻又想用自己老婆的錢,來解決自己的難事,似乎有些說不通啊。
田辰沒辦法了,隻好厚著臉皮,陪著笑臉對張昭道,“還請子布公教吾。”
張昭見田辰的姿態放的這麼低,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情緒也就稍稍的緩解了一下,沉聲道,“為今之計,隻有兩策。一則緊縮銀根,開源節流;二則,暫不向此番出兵的傷亡將士發放撫恤,以減少開支。”
“不可!”田辰非常堅決的否定了張昭的建議,認真的道,“第一條,可以施行。第二條則萬萬不可。這些將士連命都不要了,又豈能讓他們傷身之後再傷心呢?”
考慮了一下,田辰毅然道,“還是先從吾家資之中補上。吾自去和夫人說明此事。二公可先行使用那些嫁資。唯有一點,不準強行攤派百姓,不可擅自增加稅賦。”
張昭見田辰的態度這麼堅決,便道,“主公愛民之心,老夫甚為欽佩。既然如此,還請主公這段時間莫要再輕起刀兵了。否則,窮兵黷武,乃取死之道也。”
田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子布公言之有理,吾保證,隻要無外敵入侵,絕不出兵。另外,吾已命糜竺著手成立商務司,專門主管商賈之事。想來之後的收入會更加寬裕吧。”
張昭聽罷,相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田辰拱手道,“那麼,老夫先告辭去安排了。”
田辰連忙回禮,恭送張昭離開。
待送走張昭後,田辰對賈詡道,“文和公,吾有一機密事,還需文和公親自擔當。”
賈詡嗬嗬一笑,低聲道,“主公所言,可是密衛之事?”
田辰一愣,繼而想到,定然是郭嘉先和賈詡通了氣的,便點頭道,“確是此事。還望文和公不要推辭。”
賈詡淡淡的一笑,對田辰拱手道,“屬下遵命。”
田辰大喜,即刻叫來了黃獅和黃豹二人,親自麵授機宜,並明確告知二人,不光是他們倆以後要聽從賈詡的命令,龍、虎二人及其所部,亦要服從賈詡。總而言之,賈詡之令,便是田辰之令,視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