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田辰對糜竺神秘的道,“舅兄,吾等換一個地方吃酒如何?”
糜竺一愣,看到田辰的模樣異常鄭重,便點了點頭道,“客隨主便。”
田辰隨即吩咐人,將酒菜盡皆送入自己的書房中,然後和糜竺一前一後來到這裏。隨即,田辰下令親衛,凡擅自靠近書房範圍內五十步的,立斬。
親衛領命而去。
糜竺見田辰說的如此鄭重,心中不免有些驚懼。當田辰關上房門後,隻見他邁步走到一堆紙卷旁,從眾拿出一個卷筒,回到糜竺身邊,低聲道,“舅兄可知此乃何物?”
糜竺當然不知道,於是便搖了搖頭。
田辰非常小心的打開卷筒,取出一卷紙,然後緩緩展開。隨即,一幅在現代人看來非常簡略的地圖,出現在了糜竺的眼前。
“哦~!”
糜竺不由驚歎出聲,但隨即便盡可能的努力壓低了聲音。
這幅地圖,是田辰根據自己的記憶,廢了好大的勁,更改了許多次之後,才畫出來的。雖然非常簡略,但卻勾勒出了目前的海岸線。
田辰指著上麵自己注釋的地點,一個一個的對糜竺做著解釋,最終,他把手點在了夷洲,也就是台灣島上。
田辰低聲但卻鄭重的道,“舅兄,此島與青州麵積差不多大(此時的青州並非後世的山東省),與揚州建安郡隔海相望,島上物產豐富。若能在此駐兵數萬,則一旦南方有事,便可以左右戰局。此處知道的並不多,所以,吾想讓舅兄派人,沿海路尋之。一旦找到,定當大大有益於吾之發展。”
糜竺思索了一番道,“若真如博遠所言,此地真乃要衝也。然則據圖中看來,距離甚遠,恐怕即便能夠派兵駐紮,亦難與青州聯係啊。”
田辰點頭道,“因此,吾需要有一心腹之人,駐守此地。舅兄可願當之?”
糜竺皺起眉頭道,“非是某不願,奈何竺不通兵事,治政更非吾之長項,焉敢擔此重任?尤其是若從夷洲出兵,定要熟悉海戰,船戰,某實在無能為力也。”
田辰聽罷,也有些無奈,他知道糜竺說的乃是事實,並非故意推搪。但他手下現在的人,幾乎都已經安排在了緊要的地方,實在騰不出人手了。
糜竺見田辰為難,想了想道,“博遠可聽說過錦帆賊?”
“嗯?”田辰心中一驚,點頭道,“聽說過。領頭之人似乎叫甘寧,字興霸,蜀中人氏。率眾橫行於長江之上,靠劫掠為生。舅兄提他有何意?”
糜竺神秘的一笑道,“糜氏商隊,往南方之時,同其頗有交往。為了減少麻煩,多送其錢帛之物交好。吾以為,博遠若能聯係此人,收服其心,必能大有助益。隻不過,此人傲慢無狀,眼界頗高,唯恐其左右不定也。”
田辰聽了搖了搖頭道,“有才者皆傲之,再正常不過了。這樣吧,若舅兄商隊再能遇到其人,可帶話給他,就說田辰願以三州水軍相托,位列大將。若其願意,則麾下眾人盡皆優待安置,絕無虛言。”
說完後,田辰琢磨了一下,覺得不是很正式,便又來到書桌旁,親筆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邀請信,並鄭重的蓋上了齊侯的印,放入一個錦囊之中,這才交給了糜竺。
糜竺接過後,小心的揣入袍袖內,正色道,“博遠放心,此事吾自當盡力。”言罷,看著那份地圖道,“博遠,吾可否描畫一份,然後派心腹人等,先去探明路線,然後再做打算?”
田辰點頭道,“舅兄自便。不過,舅兄切記,此乃吾之殺手鐧,萬不可輕易示於外人!”
糜竺認真的拱手道,“吾自曉得。”
言罷,和田辰一起,小心翼翼,認認真真的開始描畫地圖,忙的不亦樂乎。
等一切弄完後,田辰和糜竺開懷暢飲,皆大醉不起,就這麼的在田辰書房內睡了一夜。
因為沒有田辰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靠近書房,所以,直至第二天倆人起身,才發現都有些著涼了。糜竺還好,身子骨硬朗,隨即告辭回家。
可田辰卻有些不太舒服,回到臥房後,便覺得腦袋沉重,渾身無力,倒在了床上,昏昏然睡了過去。
糜貞開始還以為田辰是喝酒太多不甚舒服,尋思田辰睡一覺就好了,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誰料想,直至中午時分,田辰卻依然未醒,糜貞一摸田辰的額頭,發覺滾燙無比,嚇得花容失色,連忙使人去請華佗了。
此正是:錢帛雖乃身外物,若是不足也犯怵。厚顏向妻借嫁資,先渡難關後遠途。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