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就是這樣發生了,真真切切的在眾人麵前發生,幾乎作為死亡代名詞的後期勾魂咳,竟然被李天齊簡單的幾根銀針給解決了。
李振業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萬幸萬幸,自己兒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馬元彪夫婦更是喜上眉梢,他們不管李天齊用什麼方法救治了兒子,他們隻看結果,如今自己的兒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恢複,臉上的浮腫,也正在消退,內心歡愉萬分,對李天齊也是感恩戴德。
這些人當中,就屬胡庸內心最是驚濤駭浪,內行看門道,可是作為鹹陽城最為有名的養生師,先不說自身實力如何,單單在這醫病一途上,李天齊就已經開創了一個嶄新的天地,原來這幾根輕如鴻毛的銀針,居然可以起到重如山峰的作用。甚至連胡庸這個內行,竟然也看不明白李天齊使用銀針的訣竅。
半個時辰過後,李天齊抽出了那些插在幼兒身上的銀針,隨著銀針的抽出,幾滴黑血從各個穴位中擠出。
在眾人的一片期待中,一個時辰又是流逝,幼兒的病情終於好轉,麵部的浮腫徹底消退,幼兒終於恢複了他清秀的麵容,也聽不到任何的咳嗽,強勁有力的呼吸聲,正顯示著幼兒旺盛的生命力。
胡庸將手放在幼兒額頭上,細細感悟了一番,原先那種死氣沉沉的氣息,如今變得洶湧澎湃,若不是親眼所見,胡庸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多時辰以前,這是一個得了勾魂咳,快要死去的孩子。
“哈哈,冠軍侯,恭喜了,如今貴公子生機旺盛,充滿活力,已經徹底治愈了。”胡庸高興的向著馬元彪道賀。
聽著胡庸給出的確切答案,馬元彪內心的歡喜再也抑製不住,哆嗦著嘴唇,兩行清淚緩緩滑下,以劫後餘生般的喜悅,幸福的望了一旁的妻兒一眼。
隨即,馬元彪轉過身子,抱拳向著李天齊彎腰作揖,道:“多謝李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老馬在軍營待慣了,剛才情急之下,說話沒有分寸,惹得李公子不高興,老馬給李公子賠不是了。”
說完,馬元彪向著李天齊鞠了三躬。
對於馬元彪這等性情中人,李天齊並沒有太過責備,急忙扶起馬元彪,說道:“冠軍侯不必如此客氣,馬公子情況危急,且我又有救治的法子,若是眼看著不管,良心也是過不去的。”
“李公子莫要這樣說,您不僅僅是救了我老馬的一個兒子,更是挽救了我老馬家的香火,這份恩情,難以回報,若是以後李公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言語一聲,老馬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馬元彪說道。
見馬元彪如此盛情,李天齊也不再多說,隻是笑了笑。
被救活的幼兒醒轉過來後,並沒有哭喊,反倒是迷茫的望著屋中的眾人,當看到李天齊時,似乎是因為懂得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或者是天生對李天齊有好感,一個勁的想要掙脫母親的懷抱,張開雙臂,向著李天齊的懷中撲去。惹得屋中眾人一陣大笑。
李天齊從馬夫人懷中接過幼兒,歡喜著逗弄了一番,對於這個被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幼兒,李天齊自然同樣極為喜愛。
玩耍了一番,似乎馬元彪夫婦想要認真的體會一番這種家庭的溫暖,也不再打擾李天齊,胡庸等人,便欲告辭。
臨離別的時候,李天齊向著幼兒微微一笑,鄭重的對著馬元彪說道:“冠軍侯,我有一言,想要贈與貴公子。”
“李公子請說。”馬元彪疑惑的問道。
現在李天齊在馬元彪的心中,可不是什麼落魄勳貴家的兒子,而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且李天齊主動有一言告知,馬元彪自是十分莊重的聆聽。
“若要小兒安,常帶三分饑與寒。”李天齊鄭重的說道。
聽著李天齊的話,不光是馬元彪,就連胡庸這等尊貴的養生師,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哪有這樣教人家喂養孩子的,若不是李天齊剛剛救了幼兒一眼,展露出了與眾不同的天賦。放在之前,單單是這句話,就足以讓馬元彪冷眼相對了。
“李公子,這是何意?”馬元彪倒是謹慎,沒有發怒,反倒是疑惑的問道。
馬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擔負著延續馬家香火的重任,馬元彪夫婦捧在手心,生怕兒子受到一絲委屈,且以馬元彪的身份,山珍海味的伺候著,還用的著讓自己的兒子忍饑挨餓嗎。
“嗬嗬,冠軍侯也不必疑惑,如今貴公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理應跟上,但是等貴公子年紀再大一點的時候,盡管按照那句話去做便是,這對貴公子的體魄是極為有益的。”李天齊說道。
一旁的胡庸略微思忖一番,便大笑起來,道:“哈哈,果然如此,人的身體本身便如一個容器,若是從小錦衣玉食,不懂得惜福,恐怕命數難以長久,倘若常帶三分饑與寒,對於幼兒的體魄發展,的確大有益處,天齊的這一句話,當得上是養生警言啊,冠軍侯,盡管按照此話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