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習習,月上柳梢
杜若恒在聽完譚昕的敘述後將手中還冒著熱氣的玻璃杯又放回了桌上,折射著寒光的鏡片映照著蘇婂那張煞白的臉龐。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他問道,眼神一直停留在蘇婂的身上。
譚昕歎了口氣,“是啊,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館長也說這事可以私了。不過人家家屬不同意也沒辦法。”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怎麼著都不在他們的意料之內,再怎麼說像這種事情以前也是有過的。
“那警察是怎麼說的?”杜若恒又問,但提及這個職業名稱時多少顯露出一絲不滿。
譚昕眨了眨眼,看向蘇婂,“蘇婂,問你話呢!警察怎麼說來著的?”
“……”叫了一聲後蘇婂似乎沒有聽到,直到第二聲才回過神來,“嗯?什、什麼?”
譚昕翻了翻眼,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胳膊,“杜醫生問你話呢,剛去警察局的時候那幫警察怎麼說的?證據不足還是什麼?”
蘇婂扁了扁嘴,“紀警官倒也沒說什麼,隻是顧衍他……”顧衍替她打了包票,說是會找到手鐲的,可他也就是一個法醫也懂找東西嗎?
“顧衍怎麼了?”一聽都到這個名字譚昕也激動起來。
“沒、沒什麼,也就是……唉!”蘇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整個人就被杜若恒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直接往門外走去。
他的手力氣大得很,幾乎可以捏斷蘇婂的手腕,難道說拿手術刀的人力氣都這麼大嗎?
蘇婂踉踉蹌蹌的跟著他出了門,又上了電梯,期間杜若恒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周身的寒氣越來越重,就像是從墳墓裏走出來的人一樣,讓蘇婂驚得一身寒冷。
直到上了杜若恒的車,她才懨懨開了口,“你拉我出來做什麼?”
杜若恒依舊沒有說話,一腳踩了油門,行駛了好久終於在殯儀館門口停了下來。
“來這裏做什麼?”看著緊閉的大門,蘇婂驚訝的轉過臉看著他。
“哪裏丟了東西就在哪裏找,就算翻遍整個殯儀館也要找到!”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決心,又或者是自信。
蘇婂怔怔的看著他那副不容置疑的表情,半響張了張嘴,“若恒,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手鐲真的不在殯儀館裏,我們早就找過了,哪裏都沒有的。”
想要藏一個東西很難,甚至也有可能早就被帶出了殯儀館,落在她身上的黑鍋是背定了。
可杜若恒不放棄,拉著她的手就敲響了大門,隻是好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
“今晚難道沒有人值班嗎?”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一個人,杜若恒不禁好奇起來。
蘇婂也覺得奇怪,想了想從包裏掏出了手機,“你等等呀,我給值班的袁師傅打電話。”說完這話蘇婂就撥通了袁師傅的號碼,可還是沒有人接。
“沒人接?”見她掛了電話杜若恒的表情更是怪異。
蘇婂點頭應道,“是啊,這邊有臨時宿舍,袁師傅家裏沒空調所以從六月份開始就一直住在這裏的,難道晚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