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婂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顧衍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怎麼了？”說出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蘇婂看得清清楚楚，而後隻好閉上了嘴巴。
喝完了溫熱的粥，聽完了顧衍想說的故事，然後歸於平靜。蘇婂希望還能從他的口中聽到別的。
譬如說，他們的關係是到此結束，還是再續前緣？
也許，顧衍不想回答的正是這個問題。
想了想，蘇婂還是放棄了，掀開了被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隱瞞我什麼，我跟若恒沒能領到結婚證。”她低頭穿著鞋子，聲音很細小，所幸還能讓顧衍聽清楚。
“抱歉……”顧衍瞬間明白，心頭驀得騰起一抹悲傷，原來是他想的太多。
“你不必跟我說抱歉，有些事情從我媽那邊大致了解了。原來我們以前竟然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他們都已經成為了枕邊夫妻。
偏偏忘記的那五年讓一切都成為了泡沫，甚至現在的她隻覺得自己就像一張空白的紙，上麵該寫什麼或者該畫什麼都不知道。
顧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單，明明想解釋什麼，可是偏偏有些真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虧欠蘇婂太多了，也有想過重新補償，但他們之間還能回到過去嗎？杜若恒也許能做的更好吧。
“那離婚吧……”顧衍終於還是邁出了那一步，放手也許真的是最好麼辦法，他跟蘇婂的關係就應該早點結束的。
心中轟然，蘇婂根本就沒料到他混這麼說，僵持了好久才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離婚吧！”
這一次蘇婂聽得很清楚，顧衍說離婚。
“……”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婂怔怔地望著他，繼而緩緩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就往門口走去，越走越快，最後直接衝了出去。
顧衍望著她消失在走廊盡頭，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顧衍地電話響了，給他打電話的人是靳意雪。
“聽說蘇婂回來了？”一句話猶如一聲驚雷。
“跟你無關。”顧衍打算掛了電話。
靳意雪立刻阻止，“你先別急著掛我的電話，蘇婂既然回來了你就該把事情做的幹淨漂亮。小叔，有些事你遲早也會查出來，今天不妨跟你明說，當年蘇婂出走遭遇不測一切都是老爺子的吩咐！”
“你說什麼……嘟嘟……喂！”電話掛的突然，幾乎不給顧衍喘息的機會。
也就是這麼一通電話立刻讓顧衍醒悟過來，蘇婂的狀況並不安全，他剛才怎麼就讓她走了！
離開醫院的蘇婂並沒有走多遠，站在醫院門口的她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靜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路。
總覺得這一趟來這裏錯了，她在乎的其實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些事情，而是她跟顧衍的關係。
從他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她唯一能感受到的竟然隻有心疼。
“顧衍……”呢喃著這個讓她心疼不已的名字，蘇婂捂緊了心口蹲在了地上喘息著，想起了他們僅僅相識的短暫日子，想起了顧衍曾經說過的話語。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