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初九一個人站在冷風中,看著被裹得嚴實的藤蔓。

看不見,也沒有辦法進去。

隻能等著了,等到連翼戰勝歸來。

約莫半個小時以後,那藤蔓漸漸退去了,在藤蔓圈住的中心區,連翼一個人站在那裏,手中捏著昏迷的小孟。

小孟的手扭曲得有些古怪,就像是被折斷了一般。

他的雙眼緊緊閉著,沒有了最初那般的飛揚跋扈,睡著的他,倒是有了幾分在他們店裏那會兒的模樣???????

等到歐輝回到異聞組以後,才發現了事情早已經天翻地覆。

辦公室裏麵的地下室被人發現,閻羅被人救走,甚至是他的作品小孟都被人給帶走了。

歐輝氣的將整個辦公室都給砸了。

其他都無所謂,但是閻羅的身體,沒有了他的身體,他要怎麼奪舍?難道還要頂著這副軀殼在生存下去嗎?

以這麼一個垂垂老矣的模樣活著。

不,他才受不了。

不行,一定要將閻羅的身體給搶回來???????

四合院裏麵,雍羅正在準備給閻羅梳洗的東西。

一段時間沒有梳洗過,閻羅早就發現自己已經髒得不成樣子了。

一頭柔順的頭發都已經打結,淩亂宛如稻草堆了。

更別說其他的了。

等到他在浴室裏麵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他才悠悠然出來,雖然臉上的神情還是繃著的,但是初九看的出來,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在梳洗完畢以後,閻羅王便拉著初九和連翼,還有剛剛過來串門的天樞,天玄兩徒弟,坐到了院子裏。

他想要和初九他們說一說關於異聞組組長歐輝的事情。

“歐輝他不是人,更不是你們組長,他應該是奪舍的。”

“這個我們早就在懷疑了,隻是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他是閻煌。”

“閻煌?”這人是誰?沒有聽說過。

“初九,你應該還記得兩百年前,地府的那一次動蕩吧。”

“那個??????”

難道說是???????

“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了,沒錯,他便是當時從我身上分離出去的那一塊玩意。”

當年因為魔氣侵入他的識海之中,他做錯了很多事情,將地府攪得天翻地覆,後來被初九和黑白無常強行壓住,。

那個時候,閻羅有過短短的清醒時間,他害怕,若是他再繼續這樣,估計整個地府都要被他給覆滅了。

後來他便將這一部分惡的一麵給剝離了自己,但是,他明明將他扔入了業火之中,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裏?

“他自稱是閻煌,說他也有掌管地府的權利,明明都是我的一部分,為什麼要輕易放棄掉他。”閻羅自嘲地笑了一笑,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一部分逼到如今這個地步來。

是閻羅的一部分,所以當時,在那些地方才能夠找到王爺的畫像,甚至那些供奉的人也說是在祭拜閻羅王。

這樣一來,說得倒也通,可是,初九就是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

她記得兩百年前,她剛剛做了鬼差沒有多久,地府就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王爺神誌不清,在整個地府鬧騰著,甚至差一點打碎了奈何橋,還放走了不少在地府服刑的人。

幸好,他還沒有動過十八層地獄,就被他們給製服了。

醒來以後的事情,也就隻有判官知道了,他們都是不清楚的,就是知道後來王爺在地獄業火旁邊,扔下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似乎還能夠慘叫,但,也是從那以後,王爺就恢複正常了。

所以王爺扔掉的東西應該是七情六欲之中的惡。

沒有惡,自然也不會在對地府動手了。

那惡的念頭,在業火之中整整少了六天六夜,直到最後一頁,他還嘮叨著,念念不休的。

後來,地府便恢複了平靜,直到最近。

“初九,那家夥到底做了多少情,你一一道來。”

初九細細思索了兩下,便將最初發生的事情,都一個一個地說出來,包括那些祭台,祭龕,還有閻羅的畫像。

“真是太過分了。”使用了他的長相,他的臉,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是他的目的為何,閻羅是知道的,閻羅乃是真仙之體,歐輝的魂魄請不算全,想要奪舍,幾乎沒有這個可能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的仙體受到汙染。

“看來,歐輝是打算先毀了我的仙體,再做打算。”他常常拿著邪晦的東西在他身邊圍繞著,然後利用這些祭台祭龕,讓那些邪靈傳入他的身體中,讓他的仙體變得渾濁,汙穢,最後,再動手奪取他的身體。

到時候他在潛心修煉,他本就是惡的靈魂,接受一個渾濁的仙體,自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