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他話語簡潔而幹脆。
他目光緊鎖著我,仿佛要將我看個透徹,又好像是在透過我在看著另外一個人,眼眸裏有炙熱和痛苦在交纏,不知道究竟是憤恨還是在懷念。
“公子既然清楚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我冷聲說道。
“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他說得自信滿滿,“今天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但下次,忘憂可沒這麼幸運了。”
在禦林軍衝進‘吉祥如意樓’的那一瞬間,他抱起我從窗戶飛了下去,一路上,他都將我緊緊抱在懷著,他的輕功極好,速度也極快。陣陣寒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萬丈青絲隨風飛揚。
沒多久,我們便穩穩的落到鳳月樓門前。
他唇角微勾,淺笑低頭,為我理了理淩亂的長發,動作萬分輕柔,仿若嗬護至寶一般。後將一朵雪白的寒梅,插入了我的發絲內,“其實忘憂與這冷梅十分相像,同樣的清幽、同樣的孤傲。但卻令人神往。”
他這突如其來親昵與讚美著實讓我有些費解。
他動作熟練,神態自然,仿佛我們本就是一對戀人一般。
“我等你的消息。”他溫潤的話語劃過我的耳邊,隨後便如風一般,白影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我抬手拿下頭上的寒梅,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我不作寒梅,我不要它的清冷,若女人注定為花,那我也要長在春日裏,開在陽光下。
滿懷心事的回到芙蓉閣,看見雪柔正在院裏徘徊,於是走上前去,“雪柔。”
她見我,忙笑道,“忘憂總算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有什麼事嗎?”那麼急?大冬天的在院子裏等老半天。
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就是曲譜的事情。”
“你看我這記性!快隨我進去吧,我馬上譜給你。”她若不說,我還真把這事情給忘了。
她低眉淺笑著隨我進了屋,抬頭看著我的頭發,突然眼睛一亮,“忘憂,你頭上的梅花真漂亮!”她讚美道。
“咦?這好像是沉雪沁顏梅,忘憂,你哪裏得來的?”她的語氣微微變低,眼眸沉了沉。
梅花?我不是仍了嗎?沉雪沁顏梅又是什麼東西?我趕緊抬手又在頭上摸了摸,果然又抓到了一朵梅花,定眼一看,這果然不是一朵普通的梅花。比普通梅花要大一些,色澤嬌豔,雪白中卻透著淺淺的粉嫩,盈潤細澤,幽香清逸淡雅,花瓣成弧形狀,小巧的花瓣緊密的排列成了一個圓形,一看便知是梅中珍品。
雪柔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是沉睿公子送給忘憂的吧?”
我抬眼看著她,心裏有些疑惑,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們...”她看著我手中的梅花,欲言又止。
“怎麼了?”一朵梅花罷了,她神色怎的這般嚴肅。
“你們...你們已情定一生了嗎?”她說得萬分艱難,手緊緊的握住絲絹。
“什麼情定一生?雪柔你說的我不懂。”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大反應,不就是一朵梅花嗎?
她搖了搖頭,卻笑了,笑得分外酸楚,“你去問他便是。”說著,眼淚已在框裏打轉,讓人心生憐惜。
“你怎麼了?”我上前去扶住她,感覺到她身子微微顫抖。
“沒事,忘憂,我先回去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推開了我扶住她的手。
“你的曲譜?.....”
“我已不再需要了。”她說完,推門而出。看著她黯然神傷的背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裏猛然升起。
這梅花,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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