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說手鏈的製作過程……”
阿桑再次不屑地道:“那是你們這些人不懂得欣賞和珍惜,窟祥爺爺給的手鏈,是用我們飼養的那些寶貝鮮血浸泡後,送到聖地加持祝福的。”
“血液浸泡?”阿桑的解釋讓林少初等人臉色煞白一片,果然血腥。
阿崎也知道一般人可能沒辦法接受,也不在意:“嗯,對於窟蠑族人來說,那樣一條手鏈是非常的珍貴的。隻有新生兒出生,才會被賜予一條,直到我們生命的盡頭。”
說著,阿崎還把手腕上的手鏈晃了晃,給每個人展示了一番。
“說了這麼久,阿崎,我還是不清楚,為什麼來過你們族裏的人,大多回去之後就死了呢?”難道真的隻是巧合麼?
提到這個,直率的阿桑最先變了臉:“那是他們自找的,是他們自己的錯。”
阿崎拍了拍阿桑,示意他不要停下來,繼續往上走在前麵帶路。然後歎了一口氣:“這件事真的是那些人罪有應得。”
窟蠑族的人因為聖物的關係,隻要在窟蠑山生活,心裏就隻有平靜祥和,不會有怨恨和壞心眼。外麵的人想要進來采訪也好,了解也罷,他們都會熱情的歡迎,耐心的解釋,用族裏最好的東西來招待。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用真誠的心來對待他們,來看待他們族群裏的傳統。然而,隻要這些人沒有壞心,公公正正地去報道他們知道的內容,一切就不會發生。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想對窟蠑族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外麵的人心思都很複雜。可我敢肯定,聖物是不會出錯的,任何一個妄圖對窟蠑族不利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而對窟蠑族友善的,一定也會受到祝福。”
把前因後果都了解清楚了,莫凜他們不僅沒有釋然,反而有點羞恥。
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充滿了恐懼和好奇,但是一旦讓他們發現有利可圖,就開始不擇手段,把所有的美好都變成了醜陋。所以,那些人或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林少初見到花影月的時候,心裏真的有點小激動,見慣了月姐威武霸氣的一麵,如此扭捏別扭的小媳婦樣,真是讓人過癮啊。隻是這種想法,他隻能藏在心裏,不敢說出來而已。
花影月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這些天情緒不穩定,搞得大家都擔心的要死。按理說她又沒有大姨媽,怎麼感覺還是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不正常呢,這個月尤為明顯而已。
“咳咳……影月,有沒有休息好?昨天跟窟祥族長談了些什麼,接下來大家要怎麼做呢?”皇君悅見她已經恢複之前的狀態了,心裏也就放心了一點。再看她不自然的神色,作為老大哥自然要肩負起維護這個小妹的責任。
花影月感激地看了皇君悅一眼,抬頭對上莫凜包容的笑顏,整理了一下思緒,調整出最佳狀態,重新投入到未完的任務中。
窟蠑山不需要做任何的探測,窟祥就已經給了她一個很明確的答案,這裏就是大災難的轉折點,新基地也必須要建在這。而花影月也就是窟祥口中的天命人,能夠拯救窟蠑族的人。
然而,即使確定了窟蠑山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基地也暫時建立不起來。因為最適合的地點被占據了,他們想要盡早把基地弄出來,就得幫窟蠑族把那個地方搶回來。
“聽著怎麼像是一個陰謀,月姐,該不會是窟祥誆你的吧,最終目的就是想借我們的手幫他們搶地盤而已。”謝宇祺拍著石桌,激動地站了起來,仿佛花影月隻要一承認,他就衝出去海扁窟蠑族的人。
謝三和謝四把謝宇祺壓著坐了下來:“別急,先聽你月姐說完。”
“窟祥族長應該沒有一絲瞞騙,因為他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結果。正是因為清楚這個世界最後的救贖在於新基地的建立,所以,他說過會傾盡窟蠑族的一切幫助我完成任務。而我相信他,相信他也想要窟蠑族繼續存活下去。”
“那被搶走的地點到底是哪?”
“你們應該也聽說過,窟蠑族聖地。”
“聖地?一族最嚴密的聖地被人搶走了,窟蠑族的人也太弱了吧。”
“情況可能比你們想的還要複雜。”
窟蠑族與世無爭,隱世而居,卻因無意中的闖入者再度被世人所提及,也因為這樣的開端,帶來了後麵的禍端。
當外麵的花花世界和五彩的生活方式,衝擊著這個古老而神秘的族群,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耐得住這種誘惑,堅守在這清苦的大山裏,過著乏味的生活。
有時候越是聰明越是不能堅守,在那一年,窟蠑族最聰明也是最被看好成為下一任族長的窟岩,毅然放棄了所有的族人,不聽大家的勸誡,離開了窟蠑族,跟著來訪的人一起去了繁華的大都市。
就在大家都把他遺忘了的時候,他竟然變成喪屍,悄然回到了窟蠑山。一直藏在聖地裏,借助聖物的力量,從最低級的喪屍變成了一個會豢養喪屍的高階喪屍領導者。雖然他沒有傷害窟蠑族的人,但是以那樣肮髒的身份占據窟蠑族神聖的地界,這是窟蠑族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