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念頭,殷筱若不知道是怎麼竄上腦海的,隻知道,當這個想法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
就像那一天,殷筱若聽完左思伊說的,就想見到左肅嚴一樣。
左肅嚴,在自己心中留下的,不隻是一點點,突然又覺得,其實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這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一刻跳動的心,能感受到什麼!
“我知道了,不會有事瞞著你的!”殷筱若淺笑的握著左肅嚴的手,回答著他的話。
那清秀的麵容上,配上那種淡淡的笑,總是給人一種特別溫馨舒適的感覺。
左肅嚴伸手,揉了揉殷筱若的發頂,兩人相視一笑,那是一種默契的笑,暖暖的。
落日西下,夜幕降臨。
一天的光景就這麼過去了,有人幸福著,有人悲傷著,有人煩惱的,可是,時間不會為誰而停留。
時間是世界上最公平的,然而,有時候卻會讓人覺得它是這樣的殘酷。
但,無論你怎麼想,你怎麼憤恨或者吐槽,它依舊是按著自己的軌跡,永遠不會改變。
翌日晨曦的光芒透過窗紗照射進來的時候,殷筱若才朦朧的睜開眼睛,身旁的人,早已經不見了。
殷筱若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下樓。
奇怪的是,今天家裏似乎隻有自己,連左思伊都不在。
簡單的用完了早餐之後,殷筱若跟鍾伯說了一聲之後,直接開車出去了。
當車子停在軍區總院的時候,殷筱若不敢想,她還是過來了,她一個這麼厭惡醫院的人,竟然真的來了。
僅僅是為了昨天閃過的一個念想。
她直接出了衛景的辦公室,出院的時候去過,所以知道在哪裏,但是,當她敲門的時候,卻沒有人回應她。
殷筱若站在門口,沉默了許久,最後掏出了手機,找到衛景的電話。
“你人在哪兒?”殷筱若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問道,看看時間,九點多了,衛景也該上班了!
衛景有些煩躁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他沒有想到一大早居然接到了殷筱若的電話,一個他不能發火的對象。
“嫂子,你有什麼事兒?”衛景坐在床上,人其實已經清醒了,隻是不想動,他手術到淩晨,很累,也不知道最近怎麼有這麼多靠關係的人,非要他親自操刀!
這個時候,左肅嚴突然對自己轉業醫學有怨念了!
可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就是死也要走完,因為家裏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了!
想想都是苦逼的事,這個時候,在碰上殷筱若,衛景覺得是更加苦逼的事情,殷筱若三個字隻代表了一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
“嗯,有點事情找你,我在你辦公室門口,但你,好像不在!”殷筱若淡淡的說道,倒也沒有繼續追問衛景人在哪裏。
衛景愣了一下,“你在我辦公室門口?嫂子,你開玩笑的吧?你居然親自到醫院來?”
關於殷筱若有多討厭醫院,衛景已經見識過了,還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