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筱若的笑容，有種絢爛了整個世界的感覺，但是卻刺痛了左肅嚴的眼。
“若若，你在說什麼！”
左肅嚴上前有些慌亂的抓住殷筱若的手。
和那個時候一樣。
什麼一樣。
怎麼一樣了？
殷筱若任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腕，低眉看著他的手，還是那樣的修長有勁，但是，為什麼自己就是感覺不到溫暖呢！
殷筱若是最能窺探人心的那一種人。
不可否認的是，她是看到了左肅嚴所有的情緒，看到了左肅嚴的掙紮，她以為，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左肅嚴會努力。
努力的爭取留下這個孩子，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現在唯一的牽絆了。
而他，連開口都沒有，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左肅嚴，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回來了？”殷筱若凝眸，眼眸還是那樣的淡然，冰冷，漆黑。
但是，這一刻多了那一份疑問。
“因為我愛你！”這個答案，左肅嚴說過不止一回了，他知道，小丫頭不會相信的。
可這真的就是答案，他的答案。
離開她，是愛她。
回來，還是愛她。
隻是，有很多的話，很多的事情，不能跟小丫頭說而已。
殷筱若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抬手，甩掉了左肅嚴的手，“是嗎，那你就愛我好了，為什麼要出現呢，你應該活在我的背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讓我以為，左肅嚴，你已經死了！”
殷筱若再睜開眼眸的時候，黝黑的雙眸之中，你能看到的，除開那裏麵的倒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若若，為什麼要這樣，不要說在這樣讓你自己也會難過的話！”左肅嚴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的撫著殷筱若的臉頰，褐眸深處，全部是對殷筱若的疼惜。
我不會難過，左肅嚴！
殷筱若在心底默默的叫囂著。
可是，胸口跳動的地方，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叫做疼痛的感覺。
她以為痛的深了，痛的過了，就不會再痛了。
可原來，痛，隻會越來越深，都不會慢慢消失。
“那麼，你覺得該死的那個是我？”殷筱若沒有揮開左肅嚴的手，隻是那樣靜默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殷筱若，你夠了，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說著這樣詛咒自己的話，左肅嚴不是覺得難聽，而是不想她拿自己開玩笑。
他拚盡了全力，想要好好的守護她，不容許她這麼糟蹋自己。
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殷筱若看著左肅嚴，一步步的走進左肅嚴，仰眸看著他黑眸，勾唇，“怎麼，左肅嚴，終於忍受不住了？這隻是開始！”
殷筱若不擅長怎麼讓別人難過。
她這輩子，做的最多的就是怎麼讓自己難過。
殷筱若是腹黑，她深深的知道，傷害左肅嚴，一點用都沒有，他不會在意，他是軍人，毅力和耐力都是驚人的。
他幾乎沒有弱點。
非要說有個什麼，那就是她殷筱若。
所以，如果要讓左肅嚴難過，那麼折磨自己，就是最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