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從哪裏來啊?”村長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問道。
“我從孟州來的。”
“哦!”村長又抽了一口煙,“孟州離這裏千裏之遙呢!你一個人走到這裏來的嗎?”
鄧風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和自己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於是應付道:“老家遭了洪水,我是來這邊投靠親戚的,可到了這邊又聽說親戚搬走了,無奈之下,我隻得到處流浪了。”
“喲!”村長驚呼道:“真是一個可憐的娃娃哦!”
鄧風苦笑了一下。
接著,村長又道:“不如你就留在我們村裏吧!飯是少不了你的哦!”
鄧風笑著謝過村長的好意,“我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
想了會兒,鄧風又問道:“對了村長,剛才你口中的那個葵元彪是何人?你們恁得這般憎恨他?”
“唉!”村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對他是恨之入骨啊!”
原來那葵元彪是鎮上的一個武夫,仗著自己學了些功法,在鎮上開了個武館。
可他開的武館不走正道,常常糾結一批流氓地痞為禍鄉裏。
一日,飛瀑村陳四的閨女去鎮上買胭脂,竟被那葵元彪看上,搶回去硬要跟她成親。村長帶著村裏人先是去要人,那葵元彪竟叫人將他們毒打一頓。他們去報官,那官爺已被葵元彪買通了,當然是處處護著葵元彪。
陳四的閨女誓死不從,被葵元彪囚禁三天後,上吊自殺了。
他們本想去州官那裏去告狀,卻被那葵元彪攔在了半路,為了威脅他們,葵元彪隔三岔五就派人來警告他們。所以就出現了鄧風進村時那一幕。
“欺人太甚。”聽完村長的說道,鄧風氣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說起這些事,村長雖氣憤,但也無可奈何,隻得不住地搖搖頭。
“村長,你告訴我,那葵元彪的武館叫什麼名字?”鄧風咬牙切齒地問道。
“小娃娃,你問這個作甚?”
“我去幫你們教訓那葵元彪,簡直太目無王法了。”
“喂喲!”村長驚呼著站起身來,“我說小娃娃,那葵元彪可是有些手段的人,你一個小娃娃,別去丟了性命。”
鄧風知道,村長是不可能告訴他的,因為在村長的眼中,自己確實隻是個孩子。但憑自己體內的精氣,就算是沒有練過任何的拳法,對付一個小小的山野武夫,那完全不在話下。
所以,鄧風也不聽村長的勸誡,一溜煙往村口跑去。跑出村子的時候,村長追到了村口,在身後大聲喊道:“喂!小娃娃,你快回來啊!可不能做傻事啊!”
鄧風對身後的村長喊道:“放心吧!村長,我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我不會提起你們的。”
說完,腳下輕點,便消失在了青蔥綠葉之中。
炎陽鎮並不大,鄧風很快就找到了鎮上唯一一家武館,元彪武館。
武館門口,一門童懶懶散散地站立著,見有人上前,便吼起來:“喂喂喂!你幹嘛的?”
“我來找葵元彪的。”鄧風道。
“呦嗬!你竟敢直呼我師父的名諱,膽子不小啊!說,找我師父做什麼?”門童滿臉傲氣,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
“叫你師父出來,我不想跟你廢話。”鄧風已經目露凶光。
“好你個黃口小兒,我看你今天是來討打的。”門童被鄧風的話激怒了,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離鄧風尚有一丈距離,鄧風身形一閃,瞬間閃到了門童眼前,飛起一腳。
“嘭”地一響,門童被踢飛進了武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