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的自信,往往都會慢慢變成自負。
項冠城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漸漸迷失了心性,在他的眼裏,冠絕神府的其餘師兄弟都微不足道,自己就是這個冠絕神府中的核心。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態,漸漸地項冠城與冠絕神府的其他師兄弟積攢了極大的矛盾。終於有一日,項冠城與其他師兄弟之間從最初的口舌之爭演變成了大打出手。
項冠城當時的修為超過其餘師兄弟不知多少倍。那時冠絕神府的內門弟子有五十多人,個個都算是練武的奇才。麵對眾師兄弟的圍攻,項冠城紅了眼。從打鬥爭執又變成了殺戮,項冠城使盡渾身解數,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內門弟子死傷已過大半。
恰逢當日三位師父又去了‘歸元洞府’與歸虛祖師商議事情,等有弟子來報,他們急匆匆趕回去時,項冠城剛剛在落掌時已經殺了最後一名內門弟子。此時的項冠城已經失去了本性,心裏的心魔已經徹底控製了他的思想。
項冠城闖下彌天大禍,三位師父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可想不到是項冠城靠著超群的習武資質,在體內凝聚了五顆精元丹,並且第六顆精元丹已經初具雛形。這隻花費了項冠城不到四十年的時間。除了當初的蘇誠祖師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外,當時的天下可謂萬中無一人可以匹及。
且項冠城當時已經走火入魔,更是讓體內的精氣達到功法釋放的巔峰。空慧師父與他對掌時竟然被擊退十幾丈,無奈之下,三位師父隻得聯起手來共同對抗他。
當然,任憑項冠城資質超群,是習武的天才,可怎敵得過三位師父的聯手抗擊。幾個回合後,項冠城被打成了重傷。見勢不妙,項冠城隻得遁身逃離了冠絕神府。當時他還留下一句話:四十載神府恩,如今一戰了。今日離府去,來日滅山門。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是冠絕神府的災難,所有內門弟子幾乎已經死去,有僥幸未死的,也多為嚴重內傷,再無習練功法的資格。三位師父雖感到極度的痛心疾首,但山門不可就此倒閉。
和歸虛祖師商議之後,他們便做出了尋找‘天地十二子’的決定。他們一方麵四處尋找適合的人選,一方麵也派出情報弟子四處打探項冠城的下落,唯恐此人再度危害武林。
“那後來呢?後來怎樣了?找到項冠城沒有?”鄧風聽得正有味,婁羽嵐卻盯著天空出神,沒了下文。
“至於後來嘛?”婁羽嵐假意停頓了一下,“後來就沒有了啊!”
“不過那個項冠城的資質可不得不讓人佩服啊!六顆精元丹隻用了四十年,聽說空慧師父凝聚五顆精元就足足耗費了五十年啦!”
婁羽嵐字裏行間無不透露出對項冠城的欽佩之意。
“資質好有什麼用?人品不好也隻能淪為邪魔歪道,被江湖人所唾棄。真正讓人佩服的應該是那些頂天立地的英雄、大俠。他功法超然,天下無人敢匹敵。他救萬民於水火。他一把長劍,一個背影,立足於天地之間,無愧於心。這才是真正讓人欽佩的。”
“你說的是蘇誠師祖吧?”婁羽嵐問道。
“是啊!蘇誠師祖就是我最欽佩的人。他擁有一身臻至化境的功法,拯救天下蒼生,更敢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勇闖仙域,這不是英雄是什麼?”鄧風昂首而立,站在天絕崖旁,眉飛色舞地傾吐著心中對蘇誠師祖的欽佩之意,言語中充滿無限的憧憬。
婁羽嵐兀自收拾著鄧風吃剩的碗碟,一邊吧唧著嘴:“是是是,你們以後都有機會成為英雄,我一輩子就隻能做個小廚師了。”
收拾好了之後,又笑著對鄧風道:“風師弟,我也該走啦!你慢慢練功吧!飯點的時候我再給你送些吃食來。”
“嗯,婁師兄慢走啊!”鄧風搖晃著左手向婁羽嵐揮手告別,右手卻忙著把最後一塊雞肉塞進了嘴裏。
婁羽嵐沿著上崖的小路,身形漸行漸遠。直到已經看不見人了,鄧風才再次席地而坐。
酒足飯飽,又該練功了。既然自己不是資質超群的練武天才,那就得多下點苦功,自己心中那個宏大的夢想,已經開始慢慢萌發了綠芽。
丹田的精元丹已經開始飛速旋轉,天地間的各種氣體又開始往身體中彙聚。
丹田裏,一顆新的精元丹正逐漸生成,在吸收了被鄧風提純的新精氣後,開始慢慢達到飽和狀態。
“蘇誠師祖,你等著吧!你曾經站上的武學巔峰,我鄧風也要站上去。”
鄧風的心中總有這樣的一個聲音時刻盤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