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風在練‘九天飛龍劍法’時,一直都很小心。生怕自己劍上淩厲的劍氣誤劈了天絕崖旁的那棵‘四色海棠’。
‘四色海棠’一如既往地開著絢麗的花朵,如今的鄧風似對這棵‘四色海棠’產生了別樣的情愫。每次看到它時鄧風都會聯想到玉兒那如花的笑靦,可愛不失純真,美麗卻不妖豔。
“也不知玉兒如今怎樣了,長變沒有?希望這風起雲湧的江湖波瀾不要波及到她才好啊!”鄧風看著‘四色海棠’,心中想道。
離開孟州已經快六年了,對玉兒的思念也持續了六年。除了每日用高強度的練功來抑製住這種思念外,鄧風再也別無他法來排解心中對玉兒的那份憂心之思。
時光,正以一種高傲的姿態在他們之間悄悄遊走,唯一可看出的痕跡,或許隻有他的修為和身高體魄的變化。而她,或許除了更加美麗的容顏外,還有便是日漸滋生的一份思念。
就在鄧風正沉浸在憂傷的情感中時,突然聽見天絕崖下響起了一聲尖而悠長的嘶鳴。
鄧風一驚,心道:“這聲音好生熟悉,難道……難道是……”
又是幾聲嘶鳴過後,鄧風才確定,自己在天絕崖邊日夜等待的‘烈日追風馬’真的上崖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鄧風起身到天絕崖邊查探時。天絕崖下閃現出一股幽幽的藍色火焰來,各種異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帶動著嘶鳴起來。四年前在天絕崖最底下的那種萬獸齊鳴的場麵再次上演,鄧風難掩心中的激動,緊張地心砰砰直跳。
那‘烈日追風馬’已經離鄧風越來越近,它身上那股藍色火焰也越來越清晰。就在它離鄧風尚有百餘丈時,鄧風再也按捺不住了,隻見他身形一躍,身體輕飄飄地就向那‘烈日追風馬’迎麵飛去。
‘烈日追風馬’似也清楚了鄧風的意圖,稍稍將有力的鱗甲雙翅變換了一下煽動的力度,就將整個身體的飛行方向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向天絕崖對麵飛去。
“哈!想逃,可沒那麼容易。”鄧風一聲驚呼,已經從丹田中運了幾分精氣到經脈中,雙腳踩動空氣陡然一震,便如箭矢一般向‘烈日追風馬’追了過去。
‘烈日追風馬’也非凡物,哪裏那麼容易就被鄧風追上。當它躍上對麵的天絕崖壁時,便竭力煽動翅膀,一頭躍進了叢山峻嶺的山巒之中。好不容易等到了‘烈日追風馬’上崖,說什麼鄧風也是不肯就此放棄的。
鄧風運送精氣的速度又猛然快了幾分,在天絕崖壁上點腿猛地一彈,跟著‘烈日追風馬’消失的方向再次追了過去。
‘烈日追風馬’雖然很快,可鄧風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它再次出現在了鄧風的視線當中。
‘烈日追風馬’帶著鄧風不停地穿過了一個又一個密林,躍過一個接一個的山巒。兩者之間的距離開始慢慢縮小,可鄧風卻並不輕鬆,這幾十裏的極速飛行跳躍,也讓鄧風臉上漲得通紅,喘息的速度也急促了許多。
突然,‘烈日追風馬’的飛奔跳躍速度慢了下來。並且跳躍的高度一次低過一次。
鄧風心道:“莫不是你也累了?哈哈,看來我的機會來了。”
當行至一山澗時,‘烈日追風馬’在一青苔石板上停了下來,俯著頭正大口大口喝著山澗中的甘甜泉水。這時鄧風也停了身形,落在‘烈日追風馬’的幾丈外,觀察著它的動向。
此時‘烈日追風馬’卻毫無逃跑的跡象,甚至對鄧風的觀察打量不聞不顧,隻是自顧自地喝著泉水。待喝足之後,又是仰頭一聲長嘯,便用那雙犀利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鄧風。
“還記得我嗎?老朋友。”鄧風試著向‘烈日追風馬’打招呼,可它卻毫不動容,隻是一直盯著鄧風看。
這樣的對看持續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鄧風按捺不住道:“我騎在你身上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