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神劍門’披紅掛彩,正沉浸在門主的婚喜之中。各色江湖人等齊聚‘神劍門’,為陳玉龍道賀婚喜。陳玉龍胸前掛了一朵紅色大花,正不停嬉皮笑臉地向來往賓客頻頻還禮作謝。
‘神劍門’後廂房的閨院裏,一群婢女正替一貌美的女子梳洗打扮。
女子一綹靚麗的長發如銀河落九天般傾瀉下來,濃淡適宜的柳葉眉,一雙星眸含情脈脈,玲瓏的瑤鼻,粉腮含嗔,吐氣如蘭的兩瓣櫻唇,如雪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姿玲瓏,道不盡的美麗動人。
這少女正是歐陽玉兒。
一旁的一個老婢女眼眶紅潤,不住地扭頭擦淚。
打扮好之後,歐陽玉兒屏退下人,隻留那老婢女在身旁伺候。
“小姐,這……這可真是委屈你了。”老婢女滿嘴哭腔,似有什麼莫大的苦難一般。
“秋嬸兒。”歐陽玉兒轉過頭來,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道:“你不用再難過了,我主意已定,今晚與他洞房時,我便伺機殺了他,然後再自殺。待會兒你趁我們拜堂之際,就趕緊逃回老家去吧!”
“可是小姐……”秋嬸兒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平複了心情,秋嬸兒才繼續道:“小姐,要不你趕緊逃吧?就讓我打扮成小姐的模樣,蓋上紅蓋頭與那畜生拜堂,就算他發現了,想必到時候小姐你也逃離虎口了。”
“不。”歐陽玉兒斬釘截鐵道,語氣中透著毫無商量餘地的味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玉兒小姐,吉時已到,該拜堂了。”
“秋嬸兒,快逃。”說完,歐陽玉兒便緩步走了出去。
‘神劍門’的正堂之上,此時已人山人海,喧鬧聲此起彼伏。
“這陳玉龍可真是個白眼兒狼啊!”
“是啊!殺了人家的爹,現在還要強娶人家的女兒,真是夠不要臉的。”
“誰叫人家有人幫他撐腰的呢?噓!別說了,新娘子來了。”
見歐陽玉兒蓋著紅蓋頭,由媒婆攙扶著從偏堂渡步出來,陳玉龍趕緊過去牽起歐陽玉兒手中的紅綢紗布,兩人來到了正堂之中。此時就等一旁的喊話司儀高呼拜堂禮話了。
“一拜天地。”司儀高呼道。
“慢。”一聲高呼,如閃電奔雷般鏗鏘有力。堂中眾人的目光立馬被吸引了過去。
鄧風正站在‘神劍門’的正堂門口,製止著陳玉龍的拜堂行為。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大呼小叫?你可知今日是我們門主的大婚之日?”‘神劍門’的護院總頭對搗亂的鄧風厲聲吼道。
“孫耀,不可如此無禮。”陳玉龍擺手示意叫孫耀的護院總頭退下,又對鄧風道:“這位兄台,你來我‘神劍門’就是客,若是來討杯喜酒喝的,我自是歡迎。那就請一旁落席,待我拜完堂,再敬你一杯。”
“哼!陳玉龍,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嗎?”
聞言,陳玉龍便仔細端詳起鄧風來,細看倒是覺得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還記得七年前鄧家的那個廢物鄧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