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學長的話提醒我想起了我今天過來的目的,於是點了點頭,“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我想知道真相,我不相信小吳老師是凶手。”
他的筆尖突然頓了一頓,抬頭看了我一眼:“誰是不是凶手不是你相不相信就能決定的。”
“我知道,”我想了想繼續說道:“你多次問我有沒有想好去了解這個案子,應該是想給我個機會讓我跟著你學些東西。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德何能,但是如果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想盡力試試。”
“那麼你就是為了證明吳越澤的清白?”
“不全是,我對這個案子原本就有幾分興趣,昨天和朋友聊過之後,我們倆都覺得如果能有更多線索就好了,如果不是你昨天嚇唬我那麼一下,或許我當時就……”
“我那不是為了嚇唬你,人命關天,本就不容兒戲,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把破案這件事看成遊戲或是什麼朋友之間茶餘飯後的談資。”小夏學長將圈過考點的書隨手遞給我。
“為什麼是我?”我接過書,問他。
“膽大,人傻,聽話,解剖學得還可以。”他言簡意賅,“我需要的助手有這幾個特點就夠了。如果你非要聽優點的話,我發現你雖然很有好奇心,但比較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還算有腦子,另外,我欣賞你莫名其妙的正義感,這點可以繼續保持。”
小夏學長有些讚許的微微抬了抬下頜,但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矜持。
被他這麼一通讚揚,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如果你下課能按時過來,我就帶你去研究所開工。”他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對我下了逐客令。
我此時好奇心正好被勾起,哪能讓他就這麼跑了,在他轉身走掉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他白大褂的袖邊。
“今天就帶我過去看看吧。你已經幫我把考點畫好了,我複習的時候能省下不少時間呢,今天就去吧。”我可憐巴巴的提出請求。
他沒有抽開手,隻是低頭看了看被我拽住的袖子,又抬眼看向我,挑眉。
“要聽話。”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要是不聽話就立刻換人。
我連忙鬆開,“那你起碼先給我一些檔案或是資料之類的,讓我帶回去看一看啊,我現在可是兩眼一抹黑。”
“回去發郵件給你。”他轉過頭,腳步匆匆。
“小夏學長,謝謝你啊!”
他停住步子,回頭對我說:“在一切真相到來之前,誰說了都不算,我也並沒有幫你什麼。”
我裝作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揚了揚手裏的書,“是為這件事謝謝你。”
他挑眉,“我指的也是這個,好好複習。”
回到宿舍之後,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個被簡單粗暴的命名為“薛洛兒”的壓縮文件,在概覽了兩三份文檔與若幹張高清現場照片之後總算把案情解鎖的七七八八。
薛洛兒於四個月前,也就是今年的七月份左右失蹤,正好是我們學校放暑假的時候,可真正有人發現她不見了,卻是因為開學快兩個星期了,她還沒有回校報到。這時候學校想起聯係她的媽媽,她的媽媽這才做出反應,報警說她失蹤了。
可為什麼說她是在七月中失蹤的,因為薛洛兒和她的媽媽大約每過兩周左右聯係一次,七月初是兩人最後一次通電話,七月中旬二人本來還應該有一次通話,可是她媽媽在十五號沒有等到薛洛兒的來電,盡管如此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隨後她媽媽便出國旅行了,直到九月初才從國外回來。
薛洛兒失蹤立案後,一時間滿城風雨,學校到處都張貼著她的尋人啟事,可因為一直都杳無音信,這件事不久就被大家淡忘了。
直到一周前,薛洛兒的媽媽才想到從臨省趕來為她收拾遺物,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個做工非常精美的木質盒子,盒子打開就是那半張頭皮。
原本薛洛兒的媽媽還以為那是一頂假發,可是越看越不對勁,從支架上摘下來後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張頭皮,嚇得趕緊報了警,經過檢測,這才確定了這張頭皮正是她薛洛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