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小夏學長一眼，希望征詢他的意見，可他似乎對我擅作主張的開口有些不滿，並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反倒是林棋祐，在我給了他可以拒絕的選項之後，他卻固執的選擇了繼續接受問詢，我對他這種可以算得上是前後矛盾的態度有些疑惑。
“好，那麼我準備了幾個問題想問問你。第一個問題，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追求薛洛兒的？”
“從我在大一第一學期的冬天，我記得那天是個雪天，我一次遇見了洛兒，從此對她一見鍾情。這些年為了追求她，你應該能想象得到，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可她始終無動於衷。”
對不起啊，我也沒追求過誰，所以想象不到你說的什麼所有辦法……
“那麼，你追求了薛洛兒那麼久她都沒有接受你，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拒絕你的原因呢？”
“大一那時，她拒絕我是因為她有男朋友。”
林棋祐說到這裏，我立刻從兜裏掏出手機，從學校的論壇裏把吳越澤的粉絲團們偷拍他上課的照片挑了兩隻清晰些的保存了下來。
“請你辨認一下，薛洛兒大一時的男朋友，是照片裏這個人麼？”
“沒錯，就是他，我聽說他是醫學院的老師？一年之前，也就是去年的冬天那會兒，洛兒和他不知道為什麼分手了。可是此後沒出半個月，他就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了。”
“你說的另一個女生……是不是一個短頭發的，個子有點矮，下巴很尖的女生？”
我想起之前在吳越澤的辦公室中看到的那張他和謝青在雪中的合照，我比較了謝青現在和當時頭發的長度，估計了兩人拍這張合照大概就是在一年之前，沒想到那時正是他們剛剛陷入愛河的時候。
“應該是吧，”林棋祐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視線懶洋洋的落在他麵前的地板上，或許我毫不專業的問詢方式讓他在連夜工作之後有些困倦了，“我隻遠遠地見過他們倆在一起一次，那個女孩子的確是短頭發，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為洛兒與姓吳的分手之後，我就再沒去關注過他。現在想想，他的兩段戀愛時間隔得那麼近，會不是和洛兒還沒分手的時候就已經……”
“呃，這個問題我們會再去調查，希望你還是不要做不負責任的推測來誤導我們的視線。”我有些尷尬，他這算是當著我這個吳老師學生的麵八他的卦了。
林棋祐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用手做了個把嘴上拉鏈拉住的表情。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薛洛兒什麼時候分手的？”
“有一段時間我發現她的精神非常差，主動問她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哪兒不舒服，她原本不想理我的，但我問了很多次，把她問煩了，她最後還是告訴了我，原因就是她失戀了。”
“薛洛兒在和吳越澤分手之後，還有沒有再談過戀愛？”
“洛兒從來就不乏追求者，在得知她單身了之後追求者更多，其中……其中不乏條件非常好的人選，可洛兒誰都沒有答應，問到她原因她就說因為相信吳越澤很快就回來。現在想想，洛兒真是個傻姑娘。”
林棋祐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寵溺的微笑，像是陷入了某種十分甜美的回憶，可是她和薛洛兒之間又哪有什麼回憶可言？有的也不過就是隻屬於他自己的獨角戲罷了。
我有些不忍心打破他的回憶，不知該不該繼續切入正題，這時候在旁邊安靜的就像公開課時教室後麵的旁聽領導一樣的小夏學長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輕說了句：“很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