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被他用雙臂封鎖住的包圍圈中掙脫出來,拉著他受傷的手走到實驗室後麵,從儲物櫃中找到了一個急救箱,小夏學長很神奇的沒有任何傲嬌掙紮的反應,反而指哪坐哪,很乖。
“疼麼,疼就說話,不要忍著,反正我現在水平也不怎麼地,你就當是給我臨床指導了。”我小心翼翼的剝開他傷口上被凝固血跡粘連住的紗布,還好傷口沒有什麼要發炎的跡象。
“昨天為什麼喝酒?”沉默了一會他突然問我。
“因為昨天很高興啊~”我用盡量輕快的語氣回答,手裏一刻沒停的用酒精棉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血跡。
“高興?我受了傷所以你很高興?”
“沒這回事,因為我昨天考得還不錯,所以很高興,跟你沒什麼關係。”重新上好了止血的藥,我找來幹淨的細紗布把他的傷口細致的包好,最後還做作的綁成了兔子耳朵,算是我的一點惡趣味吧。
“我因為你受了傷,你卻去喝酒慶祝考試考得不錯?”他突然湊近我,用一種有些危險的語氣問我。好像我如果回答不慎他就會用眼刀把我死死釘在城門上那麼狠。
“是你說不關我的事,讓我不要管的啊……”我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我昨天去喝酒是因為吃醋但是這事能告訴他麼?
“我從沒見過你這麼沒心沒肺的人,你到底有沒有心?”他的語氣冷淡的好像一盆冰水從我頭上澆下來,我找不到能夠反駁他的話,隻能有些無所適從的低下頭繼續整理那兩隻看起來很乖巧的兔子耳朵。
我靠,我又沒有心你拿手術刀剖開看一眼不就明白了麼,問我幹嘛?
“包紮好了,今天不是說要去見吳越澤的嗎?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去吧,另外雅言那裏說有什麼新的線索了,我們去見完吳越澤之後還要再去研究中心一趟吧?我還說好了要給雅言帶些好吃的,帶些什麼好呢?”我裝作沒聽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繼續努力岔開話題。
他卻不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去衣帽間換掉了身上的白大褂,然後不發一語的走在前麵,他最近的確有不少莫名其妙的火氣,越來越難伺候,鄙人這個助手是真的有些不太想當了。
我一邊腹誹著他,一邊默默跟在身後爬上了他的車:“你和吳越澤約在了哪兒?”
“他家。”他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老鐵,雖然你冷冷的樣子真的很帥,但是會讓身邊的人壓力很大好不好?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開心?你有什麼心事能說就說,不要總是這樣啊,我看著很著急,但又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麼……”我終於繃不住打算問一下,再這麼下去我怕凶手還沒找到我已經得抑鬱症了。
突然一個急刹車,慣性使得我的身體猛然間朝前傾,差點把舌頭咬斷,我不滿的看著小夏學長。
他卻轉過頭看向我,褐色的眼睛裏帶著探究,我不明所以的迎上他的打量的目光,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真的錯了……”他突然轉回頭看向道路的正前方,重新啟動了車子,“我本來以為你是沒心沒肺的,沒想到你隻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