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次小夏學長可能是被謝玉成拖下了水,如此雖然頗為凶險,但也不失為一招治孤之棋。
越是對己凶險之處,越是敵人的腹地之處,便越是能夠發現漏洞,即便是如謝玉成這般長於算計的老狐狸,也不見得就不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我相信小夏學長一定能找出破綻,這不光是對他的信心,更是對正義的信心。
不過與他分開之後,我又陷入了每天望著手機失魂落魄的狀態,不光是擔心他的處境,更是等著雅言那邊能否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
第三天,雅言終於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林棋祐的血果然有問題。”她那邊語氣肅穆,我也不由緊張了起來,“他的紅細胞發生嚴重的進行性破損現象,這隻是能觀測到的物理變化,經過檢測,是血液中的一種高濃度藥物成分造成的。現在還不清楚是種什麼藥,市麵上似乎還沒有推出來,但其中有部分砷化物的成分。”
“砷化物?”我在另一邊苦惱的撓了撓頭,“我不太了解,但是聽說近幾年醫學界研究發現砷化物的確對某些急性白血病有一定的療效……這說不定就是謝玉成用在林棋祐身上的新藥所含的部分有效成分吧……”
“可是……血細胞照這種情況死下去,人還能救得活麼?”雅言哭笑不得問。
雅言這麼問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答,但是如果體內的血細胞,尤其是紅細胞,因為這種藥而死亡,病人的生命是毫無疑問的會受到損害的。
也就是說,謝玉成在林棋祐身上非法使用的這種新藥不僅不會使他痊愈,還會更早的折損他的生命。
“謝玉成非法在病人身上做藥物試驗,聯係上小夏學長逮捕他吧?”我提議道。
“你說得倒是容易,夏應崖昨天才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來著,這樣吧,你來一趟,上次我讓耿樂去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原來嚴月莉當初和薛建強離婚與謝玉成也有關。”
雅言一定看不到我下巴掉下來的樣子,否則她一定會貼心的幫我重新裝回去。
我吃驚的差點將舌頭咬到,“你是說……嚴月莉和謝玉成出軌了?怎麼這兩個人也能聯係到一起去?”
“我可沒這麼說啊,”雅言連忙否認,“總之你要是有時間就快點趕過來吧,我們還是當麵說。”
我其時正躺平在宿舍的小板床上午休,接過了雅言的電話之後連忙背起書包打了個車奔到研究中心,雅言翹著二郎腿凝眉坐在會議室的圓桌前,大中午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真是辛苦她了。
我敲了敲敞開的門,走了進去,離近些看,發現她麵前的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攤著幾十張a4紙,紙上密密麻麻都是字。
“怎麼這麼亂?”我說著想伸手過去幫她收拾一下。
“別別別,我這不是擺得挺整齊的嗎?”她連忙坐直了阻止我下手,“這是第一部分,那邊是第二部分……”
好吧,我擺了擺手坐在她旁邊,“那麼急著把我叫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嚴月莉絕對不像她說得那麼無辜!”雅言篤定的說,“她和謝玉成熟得很,這幾年兩人聯係的頻率比她和薛洛兒聯係的頻率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