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一拍龍椅:“夠了,你是我鐵木真的兒子,我鐵木真的兒子就算是在怎麼樣,也不會逃避責任,窩闊台,你今天讓我很失望。”
“從頭到尾,蕭延年在城中放火,你說了一句百萬百姓,這是開脫,就好像這百萬百姓輔助蕭延年對付你。一時不察,這還是開脫,為將者,在外帶兵打仗,又能有多少個一時不察?”
“蕭延年趁著你調整大軍時間襲擊雲州,這還是開脫,趁著?這是很明顯的一步奇計,就算你大軍毫無問題,而蕭延年固守城中,暗自襲擊雲州戰場,你又能說這還是你調整大軍?”
“然後你又扯到你的四弟,你四弟在雲州戰場被蕭延年襲擊,於情於理,他通知一聲都是理所當然。而博爾忽將軍本就未曾和蕭延年見過麵,你又毫不調查,輕易就相信了這一麵之詞,你卻把錯誤推他的身上,這還是開脫。”
“窩闊台,我的好兒子,你倆句話中開脫了五次以上,而你自己卻沒有半點錯誤,這真是我的好兒子。”
窩闊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的本意隻不過是想把責任也適當的推給木赤和博爾忽,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的話語中成吉思汗居然能夠推敲出如此多的東西。
其實一個人的潛意識中就開始推卸責任,那麼他說的話中就會有很多推卸責任之處,是完全經不起推敲的。
隻要輕輕推敲一下他的話,你就會發現他的很多漏洞。而在現在的成吉思汗心理,無疑很反感窩闊台推卸責任,所以窩闊台所有用來推卸責任的詞也都在成吉思汗的心中無限放大,哪怕隻不過是無意中的一句話,也變成了窩闊台的推卸責任的一麵之詞。
窩闊台終於也是扛不住壓力了,一個勁的叩頭:“父汗,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
成吉思汗也變得沒有之前那麼暴躁了:“錯了?你錯在哪裏?”
窩闊台連連開口:“兒臣不應該推卸責任,兒臣日後定當悔改。”
成吉思汗語重心長的看著窩闊台:“你要知道,你統兵在外,就是一方統帥,你的一言一行都決定著數十萬大軍的存亡,我北絨二十五男兒,就因為你的五句推卸之詞,魂葬海州。”
“而你,卻是不知悔改,一個統帥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強,而是他能否在失敗中總結錯誤之處,換取勝利。”
“北絨帝國所有人都知道,我鐵木真最寵愛托雷,不是因為他最小,也不是因為他最像我,而是因為他知道總結,他能改正。”
“我告訴你們四兄弟一句話,木赤是當做耳邊風,你是不以為然,察合台也是不會在意,隻有托雷會改,所以我喜歡他,你可懂我的意思。”
窩闊台也是點點頭:“我明白。”
隻不過從他那雙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眼睛中,誰也無法讀出他是怎麼想的。
成吉思汗也是搖搖頭:“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而博爾術則是站了出來:“大汗,舍弟博爾忽埋葬在海州戰場,每次想到這裏,我的心都如同刀割,所以懇求大汗給我一次機會,我願兵發海州,勢必拿下海州以及那蕭延年的人頭,為舍弟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