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也是轉過身,扭過頭了,看著高長恭,他的黑袍的帽子也是被他一把扯了下來,也弄亂了頭發。
在高長恭眼前的是一個眼睛很明亮,充滿了狂熱的男子。雖然他的頭發淩亂了幾分,但是豪不影響他的氣質,他整個人都是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顆驕陽。
黑袍男子盯著高長恭的眼睛:“你不知道,你不懂,你也不知道我為了這次,到底籌備了多久,付出了多少。”
他的神色更加癲狂:“不,做這一切我都沒有後悔,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不這麼做的話,我會死的,或者我真的會瘋的。要麼拚命,要麼去死,我不想死,更不想瘋,所以我必須拚命!!!”
高長恭看著黑袍男子,緩慢而確定的開口:“狼王――阿特爾!!!”
黑袍男子癲狂一笑:“什麼狗屁的狼王,不過是別人養的一隻狼崽子罷了,離開了他,就什麼都不是。也受人操控,失去了自由,和初衷。”
高長恭認可的讚同:“恩,確實很可悲,但是這卻不是阻攔你的理由,狼無論怎麼壓迫,他還是狼。狗無論怎麼凶殘,他還是狗,雖然狼不一定會比狗厲害,但是它卻一定比狗驕傲。”
阿特爾看著高長恭:“你很不錯,如果不是你上次那句話,我是不可能露麵的,但是你上次那句話說完之後,我就知道了你也不是那種泛泛之輩。”
“今天看來,我真的是沒有看錯你,僅僅是一天,你就拿到了速不台的人頭。”
“嗬嗬,速不台已經被權勢腐蝕掉了,他已經廢掉了,又算得上什麼呢?”
阿特爾當然不認同了:“唉,這話就說錯了,哪怕是失去了鬥誌,被腐蝕的速不台也還是速不台,你能把他的人頭提回來,就證明了你的本領。”
高長恭沒有否認:“嗬嗬,算是吧。”
高長恭今天的感觸很深,無論是速不台,還是阿特爾,他們都隻能在那個人的眼皮下苟且偏安一隅。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人生百態,沒有一個人說是一路順利的,今天的事情對高長恭的提點還是很大的。
阿特爾走了過來,接過高長恭手上的布包:“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裏吧,如果不是你和我投緣,我是不會見你的,從現在開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在聯係我,最好當我沒有來過。”
說完之後,阿特爾提著布包就走了出去,隻留下高長恭一個人在靜靜的思考。
趕回北絨的阿特爾就顯得很是惶恐,他在跨入府衙的時候開口吩咐自己左右的侍衛道:“你們快去把族老們都請來,告訴他們出事了。”
說完阿特爾就急匆匆的跑到了府衙中,他把手中的包裹放到了一個錦盒之中,然後洗涑打扮之後,向著府衙的後院走去。
走到了後院,還是同樣的一座茅草屋,而阿特爾雖然心中還是感覺十分的惶恐,但是同時卻也是有那麼幾分和以往不一樣的情緒。
阿特爾走到了茅屋前,低下了腦袋,耷拉著腦袋的阿特爾也是顯得很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