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小半年,要不是衣服隨季節的改變而改變,自己還真沒覺得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有時,會覺得時間很神奇也很霸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跟著它的腳步前行,沒有選擇倒退的機會,除非你選擇出局。
沒事的時候,我會對著天空發呆,腦袋裏什麼都不想,隻是抬頭望著天。小誌每次看到我這樣,都會數落我:“您這脖子不覺得酸啊?成天見你往天上看,也沒見天上給你掉什麼東西啊?連滴雨都沒見著,你還指望著掉下個如意郎君啊?還不如多看看我,我可比那天好看的多。沒準,還能給你點什麼呢?”說完,衝我一頓的擠眉弄眼。
“小誌。”
“怎麼啦?”
“難怪你的嘴裏沒有象牙。”
“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個什麼嘴裏是吐不出象牙的。”說罷,轉身去收拾吧台,隻聽見小誌在我身後哀嚎…
“榛禾,你這小妮子,給我過來,過來,我保證不打你臉。”
我走到小誌麵前,“你打吧,我來啦。”
“不是,您還真來啊?看著您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和無辜的小眼神,你讓我怎麼下手,就算你讓,我還不知道從哪兒下呢。”
“小誌叫我過來,我豈有不聽話的道理?”
“怎麼說得好像你聽過我的話似得,你那回聽我的了?找出一回,我就叫你姑奶奶。”
“咳咳,這回,你叫我過來,我不就站在你麵前嗎?”
我說完,小誌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得了,榛禾小姑奶奶,算我怕你了。您就放過我這回,行了吧。”
嘿嘿,跟我鬥,太小瞧我了吧。不知道“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個道理嗎?我又贏一局,哦耶!我在心底偷偷的笑,轉身去收拾吧台。不要覺得我會這樣調侃小誌很奇怪,和小誌待的久了,不想耳濡目染都不行,成天在沾染他人來瘋的氣質,不想“熏陶”都不行,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我也被小誌染的和他差不多黑了。可憐了我這正青春的大好青年啊,就這麼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小誌不在,自戀一把。
日子在打打鬧鬧中過得很開心,除了酒吧裏的小誌他們外,在這個我無比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裏,我沒有朋友,交際圈幾乎為零。雖然看著很單調,但對我來說,一點兒也不乏味。
偶爾也會想起若生,這半年除了他給我講的故事之外,再也沒有人主動給我說:“你想聽我的故事嗎?”,這讓我的思想很落寞。
現在想想,還真是佩服若生跟我講關於他和成逸的勇氣。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若生的事,因為,我不能辜負他對我的那種信任,盡管,我們不會再見麵。而且,和若生也一直沒有聯係,不過,我覺得,他的離開應該讓他擁有更好的生活。因為,世界上沒有人是為了黑暗而生的,所有的牢籠和枷鎖都是自己給自己的,隻有自己突破牢籠和枷鎖,努力的循著光,才會看到希望,才能為自己找到出口。有時候,沒有人可以做你的擺渡人,除非你願意被救贖。而若生雖然失去了他的擺渡人,但他依然迎著光救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