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在小誌麵前慎言慎行的一天,突然發現自己也真是夠可以的了。以前,好像不太會因為其他人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因為,在我以前的世界觀裏,人都是這個地球上獨立的個體,有獨立的思想和感覺,人與人之間本來沒有太多的必要聯係,之所以會感受到開心快樂,悲傷難過,是給自己的牽掛太多,有了牽掛才會有羈絆,才會有在乎的事或人,也才會那麼多的戀戀不舍。不過,也正是有了牽掛和羈絆,世界上才會有親情,愛情,友情。而有了情的世界,才不會顯得那麼冰冷。有了溫度,才會給世界萬物活下去的理由。我說過,是小誌讓我在這所寂寞的城重新感受到了喜怒哀樂。
我一直很喜歡一首歌的歌詞。
“這城市那麼空,這回憶那麼凶,這街道車水馬龍,我能和誰相擁。”
在我心裏,每座城市都是空的,而大部分人不那麼覺得的原因,是因為城市裏有他們在乎和牽掛的人,有他們不離開的理由,心是滿的,才不會覺得城市的空蕩。這就是和在外漂泊的人的區別,在外漂泊的人,不是天生就有流離感的,隻是他們找不到心靈的歸屬,才會讓自己孤注一擲的不去停留,因為找不到停留的借口,在外人看來才會顯得形影單隻。沒有人天生就會選擇流浪,城是空的,所以,在哪裏都一樣,風景在變,路途在變,身邊陌生的臉在不停的交換,唯一不變的是他們在行走的步伐與追逐的堅定。
那自己呢?這座城市對我來說還空嗎?
下班之後在路上走著竟想了這麼多。不知不覺就已經到家門口了,答案是什麼,我已經不想去糾結了。告訴自己,隨遇而安,順其自然。還是想想明天酒吧的聚會吧。
第二天,我剛到店裏,就看到小誌興奮的像隻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想想看,好像差不多每天都是小誌用一副打了雞血的狀態在幫我們驅趕睡意,提升戰鬥力。幸虧這話我隻是想想,要不然小誌知道了又該雞犬不寧,人盡皆知了。
小誌一看到我,又刹不住車了,“小榛榛,你終於來了,哥哥我眼睛都快望穿了,才把你給盼來。哥哥要給你說件好事情。”
“你盼我來,能有什麼好事情,怪不得我一大早眼睛就一直跳呢。原來是你在這念叨我,我一會兒得趕緊去拜拜才行,求老天爺爺保佑我。”
“呸,你這沒良心的小妮子,哥哥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哪次不是處處為你著想,虧我這次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呢?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啊,還沒說呢,心已經被你傷的涼半截兒了,哎呦,我脆弱的小心肝啊。”
“好啦,不要這樣裝可憐了,下次,咱們換個招,行嗎?一年多都在用苦肉計,你老不覺得膩啊?”
“不覺得。唉,不對啊,你不該問我有什麼事嗎?”然後,衝我一頓眉飛色舞。
我招架不住,隻有認輸。
“好吧,好吧。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我問還不行嗎?那你說吧,到底和我說什麼好事?”“這還差不多,哥哥看在你這一年多對我哥哥不錯的份上,哥哥決定也報答一下你,鑒於你這老大不小的年齡問題和感情問題…”
小誌還沒說完,為什麼我感覺我的後背有一陣寒意衝上頭頂?
“哥哥實在擔心。就決定今晚在Party上給你安排了相親。”
我石化,汗顏。
“什麼?相親?”
“對,相親。”
果真,我的預感是對的,沒有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