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西部大漠邊緣綠洲處,數百人渾身是傷的坐在幾棵樹下,一些人則去中央的那個潭水那裏洗刷身上的血液。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並不太好看,尤其是在場中的一些女弟子,神色落寞,眼眶紅腫,顯然是痛哭過,一些至今似乎響起了什麼,又不自覺地啜泣起來。
白發少女對這些不聞不問,臉色依舊冰冷,偶爾也會露出一絲悲戚的神色。她轉頭看著那些同門的弟子,看到她們這番景象,內心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整個身子半蹲下去。
她原本以為,這些年他經過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她原本也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可當看到培育她那麼多年的那個女子以禁忌之數犧牲自己而救了她們的時候,她的內心又一次破碎了,與其說是破碎,還不如說從來沒有愈合過,過去,現在,抑或是未來。
父親離她而去,而她心中的那個少年也一樣,如今又輪到了她的宗門,她的師父。有時候她覺得實在太累了,她也想隨他們而去,但是他不能,父親的仇,那少年的仇以及現在宗門、師傅的仇。她身上的責任太過,太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感覺到自己生活在一個沒有空氣的世界,周圍一切都是那麼陌生。看著身邊的人一次次離去,而她卻無能為力,她恨上天為什麼這樣對她。此刻的她胸口極度的疼痛,仿佛一把尖刀刺向了她的心窩。眼前一片昏暗,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夜之中。
“但願這樣睡過去,永遠也不要醒來了!”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黑暗,無盡的黑暗,她第一次覺得黑暗對她來說是那麼多溫暖。意識不斷的飄離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她的意識仿佛經過了無盡的歲月,走著走著,她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黑夜的一部分。
“若離師姐”
“若離師妹!”
“若離姑娘!”
……
一道道聲音不斷傳進了她是耳朵,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她順著聲音漸漸地往亮光那裏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眾人焦急的聲音。
“清伊師姐”若離虛弱了說了一聲,周圍的人看到她醒來後,臉上浮出了興奮的神色。
“若離師妹,你可嚇死我們了!師傅剛走,還以為你又……”說道這,突然發覺自己似乎說錯話了,馬上閉上了嘴巴,周圍的花蓮宗的弟子見狀也都紛紛的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我沒事了!”若離勉強一笑,在清伊等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焚天前輩,獨孤前輩!我現在沒事了,咋們還是盡快趕路吧!”若離看著對麵的那兩個老人,臉色蒼白的說道。
“無妨無妨,咋們在休息一會吧!想必冥宗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快追來的!”焚天看著若離,微笑著說道。
若離看著周圍受傷的人群,臉上也是露出了淒涼的神色,猶如那快要凋零的玫瑰,在風中搖搖欲墜。
花蓮宗一站,他們損失太多了,不過幸運的是,他們大部分主力依舊還在。
原本他們可以占據上風的,可交戰到最後,從流劍宗與逝水宗的弟子內部出現了他們遇到過的那些恐怖的黑,黑物鑽進那些弟子的身體內,瞬間讓對方的修為提升了十倍。